肘处,每圈纱布缠过的地方都是个取血的口子,就是这样密匝匝的伤口让她因失血而双臂发冷,僵得如同人偶。
如愿想摸摸手腕上的伤口,但没力气,还没接触,先脱力地坠回榻上,敲在柔软的褥子上,“啪嗒”一声。
这一声惊起守在屋里打盹的侍女,两人同时惊惶地看向榻上,片刻后一个转身直冲出去,另一个走到榻前,神色尴尬:“娘子……您醒啦。”
如愿不为难她,艰难地试图起身。侍女连忙扶起她,往她背后垫了个枕头,没话找话:“您先歇会儿,已让人去找太医了……”
“我……”如愿被自己哑得可怕的声音惊了一下,吞了口唾沫,喉咙里顿时如同刀割,她尽可能润湿口腔,“什么时候了?”
“未时刚过。”侍女转身取了茶盏递过去,意识到这个才从昏迷中醒来的娘子想问的到底是什么,改口,“哦,八月十七了。”
……两天。
自她被一架马车掳去,足足两天。
如愿偏头避开那侍女递到嘴边的茶盏:“这是哪里?为什么抓我?”
侍女踯躅着放下茶盏:“是豫王府。”她瞟了眼如愿裹在纱布里的手臂,有些不忍,“娘子安心躺着便是……不要多问。”
如愿心说换你来躺着试试,正想发作,门一开一合,先前出去的另一个侍女领着太医打扮的人进来。她比留在室内的侍女更利索也更粗鲁,在太医的授意下直接配合着摁住如愿,扯出她的手臂,露出光洁的腕部让太医把脉。
如愿额上霎时爆起青筋,但她浑身无力,只能任由太医的手指触上腕部。
太医不愧是太医,在她的怒视下还能气定神闲地换一边继续把脉,诊完:“娘子身体底子不错,只是失了些血,休养几日便好,还请放心。”
如愿听得一股火直蹿起来,碍于人在屋檐下,忍着怒气伸出两条裹满纱布的手臂:“你管这个叫失了些血?”
“这是因为取一次就得换一处。”太医一脸平静,“娘子放心,伤口浅窄,眼下看着骇人,愈合后取了纱布就恢复如常,不会留疤。”
“那我脖子后边呢?”如愿反手去摸几个隐隐刺痛的针孔,“你想怎么解释?”
“取血试药时娘子有苏醒的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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