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册为妃,衣裳不错,却怎地这般愁容,元君给你的药材倒底行不行?”
青蓿着了身穗花先时备来的天妃服仪,清浅的淡蓝色绸底细细绣了粉色花叶,衬得她气质不俗,珠簪耳钩,则令她清秀的容颜再美艳了叁分,几分傻愣的脸色也罩了层淡淡的沉静。
她勉强一笑,道:“近来精神不若以往疲劳了,这都多亏了穗花元君顾念青蓿。”
“那你这脸色是怎么回事?”
青蓿望了望她,吞吐问道:“元君…晓得,青蓿,与鹿岭二王女,生得很相似么?”
朱莺眉一挑,道:“呃…我知道,我哥哥初次见到你时,便告诉我了。”要不是当初承熙那蠢法子,找她哥哥去当什么护花使者,指不定那二王女下场还不至于这般悽惨。
看来,倒是青蓿对承熙认真,为这事难过起来了。其实她不太懂那是什么心情,和一个过去五百年的人计较,又有什么用处,占着人,占着位,不就够了么。像她的白羽芳源,从前也不知有多少情债,如今看的是她,哄的是她,她便也不想去翻那些旧帐了。
见青蓿又显得郁郁寡欢,朱莺用足能把她前推的力道拍了拍她:“哎呀,别烦恼这事了,树谷栀月还剩什么,尊上如今不是你的么。”
“我…我的?”青蓿可还不觉得承熙是什么她的。
“行了行了。”朱莺拉了拉她,她可不擅长做这爱情策士。“走吧,再耽搁就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