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瞻依旧缄默着,过了许久方道:“不必传信了,朕可以允你回家一趟,亲自同你父亲说过便是。”
“什么?”江知宜猛地睁眼看他,对他的决定颇为惊诧,忍不住再次询问:“你说允我回家?”
“你父亲前两日请旨,说你生辰即近,你母亲想见你想得紧,求朕让你回家过生辰。”闻瞻打量着她的脸色,轻叹一口气,似是惋惜:“若不是你逃跑,本来朕是打算从宗庙之祭回来后,便要告知你,但你偏偏闹出这样的事儿来。”
江知宜用手攀住池沿,心中五味杂陈,她被闻瞻抓到逃跑的时候没哭,被他在床榻上折腾的时候也没哭,但这会儿听见父亲和母亲在为她的生辰忙碌,双眸微微一闭,便涌出无声的眼泪来,泪珠顿时如同断了线的珠子,从眼角滑至下颌,而后尽数砸到池中,消失不见。
她自小基本不曾离家,这次被困宫中离开父母算得上第一次,在出逃之前,她从未想过会有再归家的这一日,出逃之后,更是不敢想,却没想到绝处逢生之时,突然有了转机。
“你想把自己与卫将军的婚事作罢,你父亲可不一定同意,你届时回去再同他好好说吧。”闻瞻压制着性子,用指腹为她抹去眼泪,好生劝慰。
江知宜脸色变得极快,这次并没有躲避,反往他身上又靠了靠,埋住自己泪流满面的脸,佯装感激的轻声道谢。
她故作亲昵,是因为她知道皇上为吃软不吃硬之人,虽不知他为何会答应此事,但他现下能答应自己,隔日便能再反悔,只有她事事顺从,才能遂了他的心意,让他不至于再临时改变主意。
她鲜少露出这样柔弱娇美的姿态,闻瞻心中微动,十分满意的将佳人再次拥入怀中,轻抚她发着颤的细肩,从一旁的落地雕花架上扯下衣裳,将人抱起出了水后,给她细致穿好,才把人再次抱回内殿之中。
他并非什么爱发善心之人,允她回家实则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人总要有些在乎的人或者东西,才能更好的把控。
他就不信,江知宜在此时见一见父母兄长,还能像今日这样,再狠得下心舍弃他们。
怀中人瘦的轻若无物,闻瞻将双手在她身上收的更紧了些,似做为难的打趣:“这几日你也该好好喝药,多些吃饭才是,要不等镇国公见了你,岂不是要怪朕苛待了你。”
“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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