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多虑,但我今后会尽力多吃些。”江知宜轻声应答,顾盼之间另有谋划,早没了适才的不驯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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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后几日,江知宜一直住在长定宫,她为安抚皇上,事事皆顺从,丝毫不敢提起令他不快之事,连愉太妃等人的情况都不敢主动开口问,更不必说替她们求恩了。
不过李施倒是多嘴说了一句,只道她们虽日子艰难,但并无性命之忧,江知宜稍稍放下心来,只盼着过几日能出宫归府,短暂的与父母兄长见上一面。
达成此愿之后,她自会再想别的主意,尽力为姑母她们与皇帝周旋。
江知宜出宫是在三日之后,临行之前,皇帝亲自将她送上轿撵,勾缠着她的长发,似笑非笑的特意告诫:“朕相信你,才放你归家,莫要罔顾朕的信任,虽然你在朕这儿有特权,但却不是可以随意用的。”
言下之意,再明显不过。
“臣女明白。”江知宜连连答应,看着随身服侍的宫人,眉眼之间染上些无奈而嘲弄的笑意来,只是这笑容在遮住帷裳之后,才渐渐显现。
轿撵缓缓前行,一如她当时进宫时,除了时间和路途不同,其它再无什么分别,都是别人手中势在必得的笼中之雀罢了。
她掀帘瞧着马车外的景象,明明隔的时间并不久,她却只觉恍若隔世,直到近了镇国公府,她仍然心有恍惚。
江载清和江流氏早已等在门前,远远望见宫中的轿撵过来,忙上前相迎。
江流氏挂念许久未见的幼女,已经悄悄落了泪,不停用帕子擦着,江载清虽嘴上劝她克制,但混浊的目光从未离开过那辆马车。
“父亲、母亲……”江知宜经人搀着从马车上下来,忙松开侍女的手,上前挽上江流氏的臂膀,眸中已有隐隐的泪光,江流氏更是又喜又悲,连连垂泪。
“先进门,站在门口哭哭啼啼的成什么样子,也不怕旁人看见笑话。”江载清将母女二人劝进府内,自己则忙着去接待宫中来的人。
江流氏拉着她的手进门,打量着她身后面生的侍女,诧异询问:“采黛那丫头呢?怎么没同你回来?”
江知宜一愣,开口扯着谎:“她在宫中替姑母忙活要事,一时走不开,姑母这才叫了她宫中的侍女陪我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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