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水堵得采黛再说不下去,她将袖中放着的卷纸抽出来塞到江知宜手中,又道:“娘娘临走之前,在屋里留了张纸,我一直装着,就等着交给您。”
江知宜僵直着手接过卷纸,还以为姑母留下了什么话给她,但缓缓展开那张纸,发现上头仅有十个字。
——江家愉清,有愧镇国公府。
江知宜将那纸紧紧攥在手中,调转目光又去看愉太妃沉静的面容,一时之间,连哭泣都忘了。
到底是心中有意,闻瞻一开始还冷眼旁观,后来着实生出几分不忍来,他欲转身离开,彻底逃离今日她对自己下的决断,但看她瘫软在地上,像是浑身失了劲骨般无助,又忍不住走上前去,将她拉起来牢牢揽在怀中。
他想说些安慰的话,但又觉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一切言语都是徒劳,只是一下下的轻拍她的肩膀,似是劝慰。
他承认,他又输了一回,再次拜倒在她那几颗惹人恼怒的金豆豆之下,彻彻底底,没有一点儿可以逃脱的机会。
江知宜从他怀中抬头看他,眼眶发红、眼睑微肿,如江南烟雨般迷蒙的眸中,是藏不住的恨意,她睁眼瞪着他,哽咽的声音冷若寒冰:“你知道吗?我姑母会死,全都怪你,都是你用肮脏而莫须有的罪名,逼死了她。”
姑母一向顾及颜面,更是不想让镇国公府因此受到无妄之灾,若非皇上步步紧逼,她何止如此决绝?
她的话说得太过沉重,让闻瞻手上动作一顿,稍稍平静须臾之后,复又将她拉入怀中,故作冷淡的回应:“你累了,回去歇着吧。”
“我不,我不要回去,这皇宫哪哪都是你的地方,哪有我的容身之地?我能回到哪去?”江知宜有些魔怔了,声声质问着他,不停的在他怀中挣扎,长甲不备之下,没收住力度,狠狠的抓过他的侧脸,还有他的脖颈上,留下道道血痕,正往外渗着血。
闻瞻的肌肤是无暇的白皙,那几道惹眼的血痕落在他面上格外刺目,他却连眼都没有眨,愈发用力的抱住她,像是要把她揉进骨rou之中。
李施弓腰站在一旁,被江知宜的话吓得栗栗危惧,连忙出声规劝:“江姑娘,您可不能说这样的话,愉太妃为自尽,怎么能怪到皇上头上,况且您应当也知道,在后宫,嫔妃自戗可是大罪,但咱们皇上非但没治罪,还要按太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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