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者,证据确凿,姚宗文诸入想要在此事上弹劾你绝非易事。”
杨涟道:“辽东李巡抚的奏疏对张原不利,姚宗文辈会借此大兴波澜。”
吴道南从案头捡出一份抄录的李维翰奏疏递给张原道:“你看看,这就是李巡抚的奏疏,已于昨rì送呈司礼监。”
张原接过奏疏,只见上面道:
“都察院右副都御史奉旨巡抚辽东臣李维翰谨奏:看得废立之事,二百年来所未有者,一朝传闻,岂不赅异!朝鲜王李珲袭爵外藩已十年,绫阳君倧即系亲派,则该国之臣也。君臣既有定分,冠履岂容倒置。即珲果不道,亦宜听大妃具奏,待中国更置。奚至以臣篡君,以侄废伯,李倧之心不但无珲,且无中国,所当声罪致讨,以振王纲——”
看到这里,张原再好涵养也有些愤怒,说道:“李巡抚竞说要兴兵征讨朝鲜,真是滑稽,去年奴尔哈赤立国称汗、杀害汉民,李巡抚都没有这么义愤填膺,朝鲜只是换了一个国王,不,李倧暂时是权署国事,还在奏请大明册封,李巡抚就说要声罪致讨,这岂不是欺软怕硬?”
吴道南道:“李巡抚也不是真的要征讨朝鲜,他是要把事态说得严重,目的是弹劾你。”
杨涟问:“介子,你与李巡抚往rì并无仇隙吧,为何去了一趟辽东,就让李巡抚对你如此不满?”
张原极快地把李维翰的奏疏看完,说道:“奴尔哈赤的义子扈尔汗扮作马贼潜入辽东边墙,在凤凰山袭击使团,被连山关火枪手和随行锦衣卫击退,扈尔汗毙命,李巡抚不自责边备不严,反而怪我多事,认为是我在朝鲜抓了纳兰巴克什才导致扈尔汗来袭,如今扈尔汗又死了,李巡抚畏惧奴酋大举犯边难以抵御,就想把罪责推到我头上——扈尔汗扮作马贼是来抢劫的,并不知纳兰巴克什在我手里,建贼在叆阳卫就抢劫了一支山东商队,都有明证,而且即便扈尔汗是针对我而来,难道我就该束手就缚来平息奴酋的怒气,这样就能保辽东的平安了?奴酋称汗,早已不臣于我大明,去年以来建州夭灾严重,小股建贼频频入境劫掠辽东百姓,李巡抚无法御敌不能保护百姓安全,却攻击我来卸责,真是无耻!”
吴道南叹道:“这些官员只为自己身家计,全不顾国朝安危。”
张原又道:“李巡抚奏疏中言‘即珲果不道,亦宜听大妃具奏,待中国更置’这更是可笑,仁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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