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如一粒粒零散的珠子,一点点地串成一条线,她突然明白过来,为何那时温采会频频出入东宫。
只怕根本不是为了什么宫中乐宴,而是为了这暗线之事吧?
“楚梁云家精通暗线之道,自然也知道该怎么防,当时太子殿下试了好多法子,都越不过云家的防线。后来,太子殿下听闻楚梁国君昏庸,好听靡靡之音,常常从民间搜寻一些擅于奏乐的乐女入宫,便想着借此机会把暗子安插到楚梁宫中,只是一直未寻到合适的人选。”
一提起太子,温采的眼眶便又湿润了几分,哽咽道:“奴婢出身乐坊之家,幼时也曾跟着母亲学过琵琶,无意中听太子殿下说起此事,便自告奋勇了。只可惜……奴婢虽不负太子殿下所托,可他……却已经不在了。”
自从到了楚梁后,宋栖迟已许久未听人提起太子二字了。
她不由得又伤感起来,轻声叹道:“哥哥一生为国尽忠,便是死也是为国而死。如今我只盼着,大夏的千万子民,莫要负了哥哥用命护住的江山。”
“不止是太子,还有殿下您。”温采抬头看着她,神色坚定,“大夏的江山,亦是殿下拼了命换来的。”
当时裴溪故以雷霆手腕震慑住满朝臣子,难免落了个暴戾狠辣的名声在外头。宋栖迟在那个时候选择答允朱珩来到楚梁,于她自己而言,无异于羊入虎口。
她知道宋栖迟是勇敢的。
纵然知晓前路暗沉无望,看不到一丝生机,她仍愿意为了大夏千千万的子民豁出命去。
想起从前事,两人心里都是感慨万千,默然落下泪来。
方才一直坐在温采身后的那个乐侍这时候才终于有了动作,他轻轻咳嗽了一声,然后扶桌起身,朝宋栖迟走了过来。
“娘娘不必伤怀,人各有命,都是天数。”
那乐侍生了普普通通的一张脸,并无什么引人注目之处,可嗓子却沙哑的厉害。
宋栖迟不免多看了他几眼,温采侧身将他引到前头,介绍道:“殿下,这位是太子殿下的旧部蔡纹。”
宋栖迟疑惑道:“既是哥哥的旧部,又为何会在楚梁?”
蔡纹道:“当时白玉关一战,太子殿下葬身火海,我摔下山崖,侥幸活了下来。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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