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在同个屋檐下、不断相互回避着的两个陌生人。
那夜,正伦被杂梦惊醒,揉着惺忪睡眼来到主卧房,半掩的房门里流光昏黄,
传来奇异声响。他想和父亲说话,小脸蛋凑近门缝,突然睁大眼睛——
凌乱的双人床上,父亲与阿姨赤裸交缠,甩着晶亮的水光,房里充满湿浓的
yin靡气味。父亲的胸口与手臂缠着绷带,褪去西装后的身躯筋rou贲起,壮得像野
兽一样。
他分开两条白生生的美腿,腹下粗铁般的巨物裹满白浆,在两片翻红的肥大
花瓣里进出着,每下都撞得汁液迸散,褥上溅开大片水渍。
阿姨大半个身子被撞得滑出床沿,腰枝垂挂,白皙的rufang前后甩动,湿发黏
着红艳艳的口唇,发出苦闷的呻吟。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发现门边的小小身影,
旋又翻过身子,白嫩的腿股被抓拱着一撞,只能苦苦攀住床沿,悚栗哀啼……
正伦吓得不敢出声。
此后他没再见过父亲。尽管阿姨呵护倍至,他却始终无法忘怀那夜的景象,
一见阿姨美丽的脸庞,便没来由的犯恶心。阿姨去世后,他与欣儿相依为命,至
于是何时喜欢上欣儿的,正伦已不复记忆,但他一直以为欣儿也喜欢着他,直到
那天唐突的亲吻之后、她宣布要搬出去为止。
「这是爸爸给我的,就跟这间房子一样,都是我不能割舍的、宝贵的东西。」
他拿出了那只珍藏的银色手环。虽然是二十几年的东西了,手环的造型却相
当前卫,宽厚的金属环扣当中嵌了枚镶有银框的三角红晶,通体光洁圆润,颇有
极简主义之风。
明明还有歉疚,他仍无法对欣儿的离开释怀,赌气似的把手环交给她。
「你带着它。」
「这是哥哥最重要的东西……」
「这不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他低头整理书桌,压抑的喉音里有咆哮声滚动
∶「我最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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