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翁朝不在其中,他被留下镇守南方,以备后患。
一路上,百官见长义王待这位潇洒王打态度温和有礼,便也明白了什么。
“这般景色,已许久没见过了。”逛了半日,翁斐发出一声感叹,后方有早就识得他的官员,也不禁跟着叹了声。他犹记得二十年前,翁斐携妻女进京述职的场景,当时这位娇妻爱女在侧,本人亦是墨发风流,气质斐然,今日却已是皓首苍顶,青春不再。
翁斐循声看去,见到此人的脸怔了下,而后记起什么,“原来是你!”
这人见翁斐记起自己,也不推辞,俯首道:“见过潇洒王,下官有幸得您记住。当初正是下官奉梁帝之令,带您和令夫人、令嫒游览京城。”
翁斐似在回忆,过了会儿恍然点头,“确有此事。”
有了这一遭,此人自然走到了前列,翁斐不时会回头和他说些往事,谈到翁斐早逝的女儿时,此人感慨道:“下官记得,小郡主活泼可爱,极是聪颖,即便被她捉弄了,也无人恼得起来。就连梁帝,也时常会带小郡主于膝上玩耍。”
他敢如此说话,也是因为翁斐的模样看着很平和,像把那些痛苦都已放下了,而且,也是翁斐主动提起的这些。
闻言,翁斐果然微微笑了笑,“善善她……从小就很机灵,见了她的人,无有不喜爱的。”
身边顿时有人纷纷附和。
少数几个知晓往事的人,不禁偷偷看了看魏隐,却见这位王爷如老僧坐定,岿然不动,面上一直含着微笑,从容极了。
倒也是,过去那么多年的事,连翁斐都放下了,长义王更不可能还耿耿于怀。
说到底,这二人还是少了些做翁婿的缘分啊。
皇宫并非处处风景,若论值得欣赏之处,至多大半天也就结束了。索性时辰也快到了,魏隐就令人先把翁斐一行人送去了观月楼,自己则以更衣的借口,绕行去了大明宫。
白日里翁斐的言行让魏隐起了疑心,他怀疑翁斐已经知道了什么,今日才特地说那些来刺探他。要知道,以前翁斐可是一提到已逝的妻女就要发怒,不可能如今身份一变,就能完全放下往事。
接近殿门时,魏隐的脚步放慢了。
他的目光越过小窗,停在了伏案作画的“少年”身上。“少年”一身青色春衫,更显得身形风流,乌发毫无章法地随意披散,如瀑一般,泛着柔润的光泽。
“少年”未察觉有人接近,依旧兀自好心情地画着什么,口中哼曲,探身蘸了颜料,继续挥毫,愉快的样子让魏隐想到了今早在枝头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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