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来看望,他如今似是要和贺谦修比谁更珠圆玉润一般,脸一个赛一个的圆。
楼英就说:“瞧瞧,多好。”
多好,每逢佳节,儿孙辈都会到昭王府来,昭王府的一草一木,都静静地将欢笑热闹镌刻在了年轮上,一圈又一圈。
贺玉栽的桃树长大了,开花那天,是朝露离世九年的忌日。
前夜,贺玉梦到了他,这天早起,就为他写了祭文,一张张烧掉。
站在一旁的珠玑突然哭了起来。
贺玉问道:“为何这样伤心?”
珠玑说,他害怕。
贺玉不明白,询问道:“珠玑,你怕什么?”
“我想让主子活久些,我死在主子前头。可一想到我死了,没人照顾主子,实在放心不下,我就想哭。可若是比主子晚走,主子走了,我连祭文都无法为主子写,想主子了,该怎么让主子知道?”
他哭得很痛。
贺玉听了,惊讶片刻,轻轻道:“珠玑,我来教你写。”
珠玑只是识字,却不会写字。
“这不难。”贺玉说,“从现在学,十年,二十年,一篇祭文,总是能写成的。”
他开始教珠玑写字,自己闲下来时,就会把还记得的一些事,记录在纸上,一点点整理好,收起来。
贺玉教了珠玑十三年,总归是珠玑离他先去。
珠玑离开后,他开始专心整理书籍,记录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有许许多多旧人在他之前离开。
永安十九年,皇帝送了他一副琉璃镜,是宋廉用过的。
楼英也不怎么爱说话了,一天内的多半时间,都是在摇椅上哼曲渡过。
永安二十一年,六皇女赵盈病逝,那年,昭王府年年盛开的桃花,罕见的未开一朵。
永安二十三年,一位六十多岁的老太到昭王府拜会贺玉,她从包裹里拿出了还未成书的游记和舆图。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她说,“我母亲生前所著,有一本《西南山河异志》,听闻齐王殿下一直在找这本书的手稿,我亲来送上。”
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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