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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我倔强的眼光,她终于再也下不了手,将鸡毛掸子扔到门外,抱着我号啕大哭。她一边哭,一边冲水房里喊道:“小王,不要再烧水了,茶楼不做生意了,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快出来,小韵回来了!”
小王从开水房钻出来,满脸的煤炭灰。他看到我,兴奋得喜极而泣。
我问mama:“楼茶当真不做生意了?”
她唉声叹气道:“这一溜的老房子都要拆迁,建新房子。”
“政府不是下文件,说要保护这里的房子吗,这些木楼,可是文化遗产啊!”
大熊说:“他们说这是危房,不能住人,必须拆掉,然后按原来的样子进行重建。这片地不是老百姓的,新楼招租,早就被那些有钱人抢光楼盘了。”
mama用打发的语气对小王和小灰说:“我有几个南坪的朋友,开麻将馆的,要不我介绍你们去那里打工吧。”
我嘱咐过大熊,绝不能提我在广州的遭遇,这一切,就让它过去,就像一场梦境,醒来便不复存在。
我问我妈:“茶楼拆迁之后,我们有住的地方吗?政府怎么安排的?”
mama惨笑着,说:“政府安排的住房,在陋巷里面,晴不太阳,阴不挡雨。你骆炀叔叔联系过我,他让我们搬到他家的南山别墅。他说,反正那么大一栋楼,就住他一个人,多两个人热闹。”
我想,我的人生真是一出糟糕透顶的剧本,我和骆炀的恩恩怨怨,恐怕几天也夜都数不清,我怨恨过他,也感激过他,现在,却要投奔于他了。到底是戏如人生,还是人生如戏?
那晚,为了感谢大熊的救命之恩,我留他吃晚饭。席间,我问起他弟弟小森的病情,他说比以前好多了,性格也开朗多了,也能回校上课了,但是可能问题的症结始终没有打开,他的心里还是有根刺。我决定明天去看看他。
吃过晚饭,mama到楼上继续收拾东西,能带走的就打包,不能带走的,就联系买家一并拖走。房间瞬间变得空空荡荡,就像我的心一样,变得一无所有。
收拾完毕,妈坐在床上,捧着父亲那张泛黄的黑白照片发呆。我不知道她是不是有种特异功能,能够和照片上的父亲进行心灵沟通,总之,她往往一看就是半个钟头。我想,她是爱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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