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天香楼出来,一进长宁门,霍安就迎了上来,霍臻拉住了马,道,“都准备好了?人呢?”
霍安笑笑,“吩咐门房放进去了。”
霍臻点头,“叫小子们都仔细点,后院门把好了,惊了夫人看我怎么收拾你们。”
“侯爷放心,”霍安接过霍臻手里的缰绳,边走边道,“夫人那里两位少夫人陪着打叶子牌,姨娘们也都在,昨儿个公主送来的好鹿rou,现正在暖阁里打边炉赏雪赏梅,一时半刻且不得空呢。”
“嗯,”霍臻应了声,又问,“祖父派人去请了吗?”
说着已到了侯府门外,霍安把缰绳扔给门口的小厮,一手扶着霍臻下马,答道,“请了,刚才小九回来说老太爷午睡刚起,估摸着这会儿已经动身了。”
“好,办的不错。”霍臻嘴角含笑,眼神冷冷地看向侯府朱红大门内的层层深檐,“霍元丰,呵,霍元丰!”她这辈子都记着这个名字。
那年淮右霍家这位当家大爷找上门来的时候霍臻十三岁,正是一腔意气半点受不得屈的年纪,眼睛里是非黑白便如冰炭不能同炉。
她不知道书房里父亲跟霍元丰都说了什么,只是在听到霍元丰说什么奴婢生的贱种不得好死断子绝孙的时候,气的浑身气血上涌,一箭险些射死那个老匹夫。
后来要不是哥哥们怕出事,把淮右霍家来人乱棍打了出去,只怕当天就要闹出人命来。
父亲光风霁月不在乎那些胡言乱语,哥哥们大好男儿亦懒得同他一介老朽计较,可她不行,她始终记得当初霍元丰说的那些话。尤其后来父亲和哥哥们一个个离开了她,果真全都应了那几句话,霍臻更是恨得咬牙切齿。
她知道父兄都是英雄,她不该仗势羞辱一个老头子辱没他们的名声,她当然也知道,小小的淮右霍家还左右不了大将军的生死,父兄是为国而战,死的荣耀。可她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总在想,要不是她把那些恶毒的话都听到了心里,是不是父亲和哥哥们的死讯传来时她会悲痛,会伤心,会为他们骄傲,却不会恨。
霍臻真的好恨,她恨霍元丰那几句话怎么就那么毒又那么准,就像一把带毒的刀扎在她的心上,怎么也忘不掉。
可她终究是霍己正的女儿,自小受的都是堂堂正正的教导,父亲总说做人要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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