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疏乐语?”
萧云奕开口已是勉强:“是。而且据他所言,刺客皮rou上没有旧伤,他原肯定刻字是死后人为,刺客事发后,他也不能保证了。”
虞竣对沈决其人尚拿捏不准:“殿下,你觉得隔了多年有人新学了恶毒之术可恨,还是原凶故技重施可怕?”
萧云奕沉默良久,实话道:“我不愿信。”
琼羽说过,淑妃记得皇后有一枚与彩玉戒指相似的金戒。
而戒指是在刺客身上找到的,皇后若能派出中蛊刺客,便也能在十八年前随便捉个人制蛊,事成,杀//人灭口,骨枯深井。
升作继后的,不正是她荣贵妃吗。
“温河的说法需得蛊毒真实。”虞锐看出萧云奕的纠结:“只怨老臣守驻西疆之年过于久远,若燕王殿下还在……咳!”
时日往前三十年,虞家是守御在西疆边域的主力,当时正逢新皇登基,吐蕃动荡,相比之下西疆甚是友安,永兴帝便从中撤了一大批精兵,分作盯防吐蕃与卫护使臣。虞锐正是那时回到京城成了家,后来有妻有子,永兴帝爱惜世代兵家,通达人情,没让他去到远地西疆。
然而天下没有永恒的安定,物极必反,永兴十年遇疏乐国内乱,新王不满依属,起兵造反。此时虞锐身体已经不如从前,虞家大有衰落之兆,因此再带兵前往之人,为永兴帝的异母兄长——燕王萧乡雪。
燕王一去将近二载,从最初平复乱朝的意图走到了灭国的地步。萧乡雪无论是作为皇子为大梁扩张国土,还是作为将臣忠贞不渝皆功不可没。
但他死在了回程路过的西疆荒原,再也没能回到大梁。
萧云奕自沉心阁出来时,人都是恍惚的。
在虞竣看来,所有的线索都断了,然这事怎么也绕不开孝慈皇后的死因。他不知如何宽慰萧云奕:“太子殿下切莫心焦,择险道而行。”
萧云奕推着虞竣多走了些,确认离沉心阁足够远了方道:“侯爷的病,究竟到了什么地步。”
“痨病。”虞竣的坦然示心底失望,似最后宣告:“当时太医说左右不过这一年,眼瞧着,就到年底了。”
萧云奕缄默片刻:“我去给父皇说,把虞靖换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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