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疑窦浮上心头,柳凝沉吟片刻:“殿下上次捉到的那批刺客呢?”
上次在狩山,她虽受了伤,意识却清楚着,那回景溯下令命死士剿灭刺客,却最终也留下了几个活口,想来是带回去审问。
她忽然问这个,景溯微讶,不过还是告诉了她:“全部自尽了。”
“自尽前就什么也没吐露出来?”
景溯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阿凝,你到底想问什么?”
柳凝迟疑了一下,开口:“先前狩山行刺之事,最终归罪于北梁的一名副将身上……但我觉得,此事显然另有蹊跷。”
“哦?说来听听。”
“首先,狩山那批刺客,虽然不比殿下身边的死士,却也绝非普通流寇,显然是经过长时间训练的。其次,当时射伤我的那支箭,箭矢是乌金倒钩,比起寻常羽箭要昂贵上不少。”柳凝语气徐徐,分析着,“虽说被定罪的副将与南陈有宿怨,但他官职不高,家世不显,又哪来的财力势力,安排这样一场行刺?”
这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的东西,她不信景溯没有发现。
“那阿凝觉得,幕后真凶是谁?”
景溯唇角轻轻弯着,似乎很喜欢她这样不疾不徐分析事情的模样。柳凝对上他的双眼,有些不自在地避开,忍不住腹诽几句。
她在跟他说正事,他却这样漫不经心,只顾着调戏于她。
“看殿下的样子,心里恐怕早已一清二楚。”柳凝偏头往窗外瞧,“问我作甚?”
景溯拉起她的手腕,笑道:“怎么还不高兴了?我也不过是想多听你说两句而已。”
他顿了顿,渐渐肃了神色:“你说的没错,狩山行刺,那副将只是个替罪羊。”
“那背后之人是谁?”
“六皇子赵承和,还有他背后的谢家。”景溯说。
原来是他。
柳凝也不算太意外,原本她就猜测过此人——当时在山谷里遇到赵承和本就不是偶然,他并不是为她而来,而是为了往深谷里去,检查那些埋伏在树丛里的刺客。
那日她本动了杀心,然而赵承和却先被景溯射来的箭吓晕,此事才不了了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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