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的剑就要直入他的喉咙。
可皇上只是冷冷地望着他:“陆爱卿身手这般了得,平日朕竟未瞧得出来。”
陆靖言跪在地上,手上都是血:“臣誓死效忠圣上!”
皇上足足看了他一盏茶时间,什么也不说,最终,放他回去。
从皇宫离开的路又冷又长,他的腿伤又发作了,疼得厉害,瞧着无垠的夜幕,忽然特别思念自己的父亲。
他想问问父亲,把脑袋悬在裤腰带上,为了旁人戎马一生,落了个尸骨无存的结果,可还值得?
父亲的牺牲,并未换来旁人的感念,却要对他们宣平侯府赶尽杀绝。
母亲又如何不知道呢?若是母亲不知道皇家的心思,哪里会在父亲消息全无之时,恨不得他们兄弟二人立即生几个孙子出来。
她也怕,怕皇上哪一日忽然要了他们全府的性命,自己都没能给丈夫留下个香火。
深爱了一生的丈夫,身上遍布了刀枪伤痕的丈夫啊,不知是死是活,有几个人记得宣平侯府是如何拼死作战的?
没有人记得,只有人忌惮他们,怀疑他们,恨不得他们一家死绝了。
那一晚,陆靖言回到侯府,简直想一把火把这宅子烧了。
烧了之后,带着母亲和弟弟找个没人知道的地方平静地度过余生。
可他又怕哪一日父亲忽然回来了,找不到他们。
他沿着鹅卵石扑救的小道往前走,越走越觉得可笑,这偌大的宅子,漂亮得不像话,却凄冷得不像话。
直到,他瞧见站在长廊下提着灯笼等她的姑娘。
她似乎有些困了,抬手揉揉眼睛,还打了个呵欠,瞧见他时,满目的惊喜。
这个人,仿佛是这清冷的宅子里,唯一鲜活的存在了,她会笑,会撒娇,身上都是情绪,又美又娇,瞧见他来了,走上来扯扯他衣角:“世子……你饿不饿?”
饿?他手上的血都干了,他低头看着齐雪音,心情复杂至极。
从前他谨记父亲的教诲,要做一个正直的好人。
可他现在忽然不想做好人了,他要把这女人剥开吞吃下去,要让这个世界知道,他陆靖言也不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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