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份焦灼,这回它痛痛快快缠到滕绍的伤臂上,大口大口吮吸余毒。
每吸出一点尸毒,就需耗损一点本体和主人的功力,不知不觉间,锁魂豸一身银鳞泛出青灰色,蔺承佑的头上也布满汗珠。
滕绍吃力地抬起另一只胳膊,试图阻止蔺承佑:“世子切莫伤了己身。”
“将军莫要担忧,不过中了点尸毒,清清毒就好了。”话说得轻松,但蔺承佑心里清楚,如不尽快将滕绍的尸毒除净,那伤口会慢慢溃烂全身,不出十日,滕绍必然毒发身亡,青云观藏了几味灵草,用来解尸毒有奇效,但因为极其罕有,别处是寻不到的。
为今之计,只有尽快护送滕绍回长安施行药浴,蔺承佑越想越焦心,留下锁魂豸继续为滕绍吸吮尸毒,自行下车安排。
平叛之征大获全胜,将士们归心似箭,蔺承佑留下刘秀林和陈文雄等几位大将善后,嘱咐他们安抚好蔡州城的百姓,然后依照原来的安排,率领两军将士回京领赏。
安排好这一切,蔺承佑点了一支急行军和四匹千里马,与陆炎一同护送滕绍回长安救治。
车上,滕绍精神头还算不错,但气色又差了几分,蔺承佑近前察看,不由浑身一僵。
他不在车上时,滕绍应该是无意识翻了个身,这一动,就露出了前襟领口的里衣。
虽然只有一角,但能清晰看见上头画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箓。
蔺承佑如堕冰窟,忙掀开滕绍另一只胳膊上的衣袖,没看错,那是遁甲缘身经,怪就怪在上头的文字全是倒着写的。
这是一种罕见的自我惩罚之术,穿上此衣之人,死后会魂飞魄散永世不得轮回。
蔺承佑震骇地看向滕绍。
“世子不必惊讶,这是滕某自愿穿上的。我——早料到自己会出事。”
“滕将军——”
滕绍勉强牵动嘴角:“世子是不是也担心滕某会出事?可今晚的事世子也瞧见了,哪怕滕某自己也尽力躲避危险,该来的还是来了,这伤势非同小可,我未必能挺得过去,我心里早有准备,所以事先就把这件衣裳穿好了。”
“滕将军,你知不知道这是逆写的遁甲缘身经!”
滕绍闭了闭眼:“滕某……知道。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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