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但他们隐隐都明白过来,是因为荀宴的缘故,圣上气他不肯听从自己,却对荀家人那般好。
一年多过去,圣上渐渐有了悔意,他们的日子才好过起来,甚至比以前更上一层,可那就如同暗藏杀机的锦簇繁花,谁也没敢真正领受。
荀宴一撩衣袍,直挺挺地跪在地上,默不作声地向两位长辈接连叩首,“阿宴不孝,让父母大人担忧了。”
钟氏惊讶,忙要上前扶他,被荀巧拦住。这个素来心宽体胖满面笑容的御史大夫沉默地看了荀宴两息,道:“既已认过错了,就起来,先随我到书房去。”
静楠随钟氏她们叙旧,荀宴二人便转道往书房去。
照旧屏退下人,荀巧慢慢泡了壶茶,抬眸看向面前成熟不少的青年,眸光清锐,添了些沧桑世故,和曾经那个倔强的少年,自是有区别的。
“阿宴,你此行回来,可是做好了打算?”
这问题不出所料,荀宴略颔首。
荀巧点点头,抚须片刻,道:“不过我知道你,心中定还怨着陛下做的那些事,是不是?”
对面没了回答。
叹了口气,荀巧道:“身为臣子,我自然以圣上为尊,你既唤我一声父亲,我也理解你。但阿宴,你是否想过,除去圆圆一事,圣上所行种种,既为他自己,更是为你。若非圣上自知余日无多,他何须做得那般急、那般狠,安王、秦王都是他的血脉,为了你,他亲手断绝了那点血脉之情。平心而论,世上有几人能做到如此地步?”
“正是因圣上对自己狠,对圆圆、对他人才更能狠下心,他也只是,用自己认为最好的方法来助你。”
荀宴再度颔首,嗯了声,这些道理他自然都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他,皇帝没必要对那两位做得如此决绝。
正是因此,他不恨皇帝,不过因他自身不够强大,才让皇帝认为荀家和圆圆是他的弱点。
他听得进去,让荀巧笑了笑,“我说这些话倒是多余了,你自己都想得很清楚。”
“嗯。”荀宴道,“天与弗取,反受其咎,时至不行,反受其殃。一味退却,只会遭至祸患,父亲,我不会再如此了。”
“别唤我父亲,你如今贵为太子,私底下确实也该注意言行了。”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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