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他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话,连先得了地位权力,届时再想如何回敬圣上也不迟的话都想过,见荀宴看得开,他也松了口气。
圣上是他效忠之人,无论如何,荀巧都不想看到这两人真正反目成仇。
他忍不住问,“过了四年之久,才突然想通的?”
当然不是,荀宴想起那日大公主离别前的话。她道:今日我能找到你,明日就会有更多人找到你,整日躲躲藏藏地求一份清静,就是你想要的吗?
世上许多持剑之人不是为了杀戮,更是为了守护想要珍视之物。
荀宴此前陷入执念,迷雾退散后,便立刻做出了选择。
听罢,荀巧连连点头,“你回来的时机正好,虽说还有好些人不识得你,但如今朝堂清静,只要你露面,领些差事,不会有人敢说什么。”
因皇帝的病,有些人刚起了立如今的四皇子的心思,荀宴就回来了,所以荀巧才说他回得及时。
曾经的三皇子、如今序齿自动改变的四皇子年纪和静楠相差无几,为人腼腆,与人友善,荀巧观察过,这位皇子和他的母妃对此应该没什么心思,不至引起前几年类似的事。
将局势大致和荀宴说过一遍,两人继续谈了会儿,就出去寻其他人了。
荀家人早就把他当成家中一员,纵然他身世大白又被立为太子,但他本人从不端着,荀家人也就慢慢恢复常态。
傍晚荀巧两个儿子归家,一家人久违地聚了一晚。
翌日,荀宴一大早就孤身进宫了,来接他的依旧是昨日送他们回荀府的侍卫。
这次会面,皇帝选在了御书房,听闻荀宴来的消息脚步刚抬,想迎出去,却在下一刻忍住了,坐在位上按捺不动,端起茶杯喝了口。
见了他,荀宴依旧恭敬有礼,但这次不知是经过一夜想通了许多,还是把那些冷淡掩在了面容之下。乍看上去,皇帝总算没有感到昨日被无视冷落的尴尬。
他松了口气,和荀宴就其回归朝堂一事交待起来。
这一谈就谈了一两个时辰,皇帝依旧精神很好,半点不感疲惫,时而抬眼看向面前的青年,目光如做贼一般,每逢荀宴察觉到扫来,他就立刻收回。
后来,似乎是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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