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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荀宴字字说到了他心坎中。皇帝此前虽有后悔,可也只是后悔自己没有多和阿宴沟通,以致他无法理解自己,对于这成果,皇帝是满意甚至自豪的。
一步上前握住荀宴双肩,皇帝道:“阿宴,你……”
话到一半,竟红了眼眶,“父皇很欣慰!有你这话,死而无憾矣!”
他道:“然你虽有圣人之仁,朕却不能留如此祸害在你身边,你身为储君,便是未来的天子,君威不可犯,安王此举,不可容!”
说罢,皇帝直接提笔一挥而就,将安王封地改为扁州,令其十日之内举家就封地,无诏不得入京。
荀宴从旁静观,不再置喙,他没有将安王妃混淆皇家血脉之事道出,既然皇帝不知,既然安王不准备告发安王妃,那就让他们夫妇二人共此余生罢。
安王结果已定,至于圣旨出来后,德妃如何不可置信,安王又是如何癫狂,荀宴一点也不关心。
写罢,皇帝注视圣旨足足有十几息,目中有些许不忍,最终还是别开眼,“对了,你与圆圆之事……那道圣旨,如今可是需要了?”
他添了句,“那夜之事……既已发生了,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不负责。”
荀宴想起小姑娘在自己面前认真的神情和话语,目露迟疑。
她是愿意的,可是……
“你不愿?”
摇头。
皇帝顿时目露惊讶,“难道是圆圆不同意?”
仍摇头。
“……男儿行事,怎么婆婆mama犹犹豫豫,娶就是娶,不娶就是不娶,你们二人这局面,难道你还真当那孩子能另嫁他人不成?”
皇帝多有恨铁不成钢之势。
但荀宴踟蹰的不是这,而是——“我与她的年纪,差得好像有些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