弃不能羞,怎么可能?
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她守望了十年,整整十年!女人,有几个十年?有那样一个人,他让她手心出汗,心跳加速,觉得人生圆满,觉得他就是就是整个世界,可他不属于她,连十分之一的回顾都没有。
月斜江上,云淡天长。
在高之台,有子如玉,容且美兮,气且华,语若兰兮,笑如歌。她爱上的那个人那么好,倾国倾城的美貌,正殿金銮的至尊,让她用尽了所有的深情。只是纵使她有千般万般的好,终究抵不过江采衣回眸一笑。
江采茗像是死尸一样,一步一步的踏下雀阁。阶梯上积灰重重,一步就是一个脚印,她仿佛刻在了陈年旧梦里,整个人在变老。
等待是一生的苍老。傻啊!当初怎么就不相信曾婕妤的话呢?就算拼死的等,她也等不来自己心爱的人。
许多人一直以为人是慢慢变老的,其实不是,人是一瞬间变老的,刹那间,就绝了念想。
江采茗走下了雀阁,缺了纸的窗户呼啦啦的灌着风,才发现院子里等了一个宫装美人。
是曾婕妤。
江采茗有些讶然,曾婕妤带着个小宫女,手上拎着食盒,还有一小堆炭,扔在灰扑扑的地板上。
江采茗喉咙酸楚的挤不出话来,好久,才泪盈盈的说出一句,“……谢谢曾jiejie。”
这会儿倒是不以昭仪自居,而改叫曾婕妤jiejie了。
曾婕妤不愿意和她打太多交道,眼中只有同情。她指了指食盒和炭,淡淡开口,“这几天日子不好过罢?我给你送些东西来。宫里的人势利,你将就些。我不好和你多交往,否则让人看见了,我也受牵连。这些吃食和炭火能让你过几天日子,都是可怜人。我知道你有执念,可你听我劝一句:人生不过日求三餐,夜求一宿,所谓的情情爱爱不过是风里头的铃铛,够不着的。吃不饱肚子的时候,哪里顾得上爱情?你那些念想,一晃眼就过去了。”
生活打败一切,有什么是眼泪冲洗不了的,时间也会赶来帮忙。
江采茗颤抖着嘴唇,期期艾艾的问,“曾jiejie,我只想问问,这宫里的日子冷成这样,你是怎么过来的?我又该如何去过?”
曾婕妤嗤的笑了一声,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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