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粉鞋底踩在冰冷的青砖上咔咔作响,仰头看看天际寒冷的月色。
“茗昭仪啊……有些委屈受过了、想通了,也就释然了。有些伤痛忍过了、疼久了,也成习惯了。宫里头过活,没有别的诀窍,就一个字,熬。”
熬,熬过几十年,熬到白发苍苍,熬到死,也就到头了。既然不得皇宠,那么十里红尘和你就没有关系,似水流年,淡淡活着吧。
说罢曾婕妤就走了。剩下江采茗一个人独坐在石桌边。
“娘亲……”她缩着肩膀,小声的叫着,满手的泪水。
如果没有进宫就好了,如果没有离开娘亲就好了。
谁才是最爱她的人?她想起母亲的白发,想起无忧无虑的女儿时光,如今那个最爱她的去了哪里?被她执意孤行的爱情隔离在咫尺天涯的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