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缰地游走三日,于第四日中午抵达薛地,与昭鱼会合。
及至后晌,昭阳大军也赶到了,逾七万人马沿着泗水西岸扎下营寨。
傍黑时分,陈轸沐浴更衣,至中军帐请见昭阳。
昭阳急不可待:“鲁公如何说?”
“出步卒一万,车一百乘!”
“太好了!”昭阳一拳震几,“泗上诸国,还是鲁公最识时务,莫说是一万,能出一千就成,关键是个态度。你答应他什么了?”
陈轸拿出加盖鲁景公印玺的协约,呈上。
“呵呵呵,七个邑,五十里地,可以,可以!”昭阳看过,将协约丢到案上,看着陈轸,“我就说嘛,陈兄出马,没有搞不定的事!”
刚好是晚餐时间,参将进来,端上几盘菜,昭阳亲手摆上酒杯,执壶斟酒:“与齐之战,陈兄旗开得胜,当受第一功,来来来,本将为你庆功!”
“是主将错爱!”陈轸举杯。
二人把盏,酒过数巡,陈轸搁下酒杯,斟好,看向昭阳。
陈轸的目光一直盯在昭阳脸上。
“陈兄,”昭阳笑一下,朝陈轸举杯,“一张老脸,没啥好看的,来,干!”
陈轸没动,仍旧盯住他看。
昭阳笑脸凝住,放下杯:“陈兄,你有话说,是不?”
“轸有一事求教!”陈轸拱手。
“呵呵呵,”昭阳自己举杯,饮下,拿过壶,斟上,“什么求教不求教的,你我兄弟,有什么直说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