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晓得。”坐在角落的景子朗声叫道,“当世英雄,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苏秦、张仪、公孙衍之流,该叫作大丈夫了!”
孟夫子看他一眼,仍未吱声。
“佐百里之君,率蛮夷之众,筹策妙算,诛伐暴君,建立不世王业,如姜尚、伊尹之流,这个当叫大丈夫吧?”万章试探着问道。
“你们所说这些,能称作大丈夫吗?”孟夫子正色敛神,逐一扫过众人,“你们难道没有学过礼吗?丈夫加冠,从父之命。女子出嫁,从母之命。女子嫁人,母送至门,总要训戒一句:‘到自个家后,须听从丈夫,毕恭毕敬!’由此观之,为妇之道,是以顺遂为正。丈夫之道呢?绝不是。什么是丈夫之道呢?居天下之广厦,立天下之正位,行天下之大道,”声音激动,紧紧握拳,“得志,则与民偕行;不得志,则独行其道,独善其身。富贵不能yin,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样的人,才能称得上大丈夫啊!”
在场弟子无不为孟夫子的气概所感染,个个表情刚毅,拳头紧捏,豪情勃发。
孟夫子又要说话,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然后是敲门声。公都子出去,见是苏秦、田文、告子、飞刀邹四人。
四人中,公都子只见过田文一人,知他是这儿的学宫令,揖道:“孟门弟子公都见过田大人!”
田文回揖:“孟夫子在否?”
“在。”
“我这几位朋友诚望拜谒夫子,向夫子讨教学问,请禀报夫子!”田文说着,指一下苏秦三人。
“田大人稍候,公都这就禀报夫子!”公都子转身进去。
公都子刚一进门,旁边转出一人,朝田文揖道:“田大人,在下陈相,奉家师之命,特从滕地赶来,诚望拜谒夫子,在此候有半个时辰了,能否偕行?”
田文打量他,但天色灰蒙,看不真切面容,问道:“咦,你候有半个时辰,为什么不自己进去呢?”
“我……”陈相迟疑一下,低下头去,声音木讷,“我恳请来着,可……他们不让我拜见!”
“为什么?”田文奇道。
“他们……”陈相指一下自己的衣装。
田文凑近细看,见他一身粗布,褐衣短装,肩后斜着一只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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