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料今朝变卦,他一大早就发来此旨,让我……”一拳砸在几案上。
“当是昨夜出的变故!”陈轸决断,“夜里张仪、靳尚进宫没?”
“没有。”昭阳摇头,“靳尚在白天去过一次。”
“那就是枕头风了。大王昨夜歇在何处?”
“是了!”昭阳啪的一拍脑袋,恨道,“是那女人坏的事!”
“南后?”
“除她还能有谁?”昭阳握拳,鼻孔里挤出粗壮一哼。
“记得听你讲过,破襄陵后公孙衍曾经到你帐中提醒过你。他是咋讲来着?”
“唉,”昭阳长叹,“他讲的是,‘将军余生,喜也襄陵,丧也襄陵’,今日应了!”
“‘喜也襄陵,丧也襄陵’,”陈轸吧咂几口,“真真是有味道呀。”
“老弟,”昭阳盯住陈轸,“在下老朽残躯,实在不想离郢呀。这召你来,一是与你道个别,二也是请你拿个主意,看能否——”
“喜也襄陵,丧也襄陵!”陈轸再次念叨一遍,眼睛闭上。
昭阳明白了,不再多话,双手拱起:“陈老弟!”
陈轸抬头。
“老哥此去,怕是回不来了。老哥有一求,望老弟务必应下!”
“老哥请讲!”陈轸回他一个拱手礼。
“老哥终此一生,不过是两个算计,一个是为昭门,一个是为楚国。今日事了,老哥终于明白,楚国事大,昭门事小。老哥求你的是,帮帮左徒。也许,他是对的。”
“在下可帮老哥,却是帮不了他!”陈轸苦笑。
“为什么?”
“因为他不肯听啊!”陈轸两手一摊。
“帮与不帮是老弟的事,听与不听是左徒的事,”昭阳两手再拱,“在下托给你的只有这个了!”缓缓起身,“午时就要过了,”握住陈轸的手,“老弟,你我梦里见!”
陈轸、昭阳拥在一起,泣别。
郢都东门尉入宫禀报,昭阳的三辆轺车已于午时最后一刻离开城门,向东驰去,护送他的是次子昭鱼。怀王长吁一口气,却也不免伤感,闭目将昭阳三十多年来为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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