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使节放在一侧,态度恭敬,“是晚生沈同私下求教夫子!”
“若是私问,”孟子压低声音,如同透出一个秘密,“老夫这就讲给你,燕国可伐!”
“为何可伐?”沈同再问。
“因为子哙不得以燕国送人,子之不得从子哙手中受让燕国。”
“这……”沈同不解,“燕国既然是子哙的,他为何不能将燕国送人?”
“燕国怎么能是子哙的呢?燕国是大周武王封赏予其弟召公的,燕国土地属于召公后人,召公后人又有后人,遍及燕国各地,是以燕国属于所有燕人,怎么是只属于子哙的呢?”
“可他是燕王呀!为何尧舜可让天下,身为燕王的子哙就不可了?”
“唉,你呀,”孟子摇头,“我且问你,你能将你的屋舍、田产送人吗?”
“属于我的屋舍、田产,我当然能送。”
孟子指向匡章:“你能将他的屋舍、田产送人吗?”
“不能。”
“你有子数人,皆在盼你分配遗产,你还能将自己的屋舍、田产送人吗?”
“这个……”沈同答不出了。
“这就是了。”孟子解道,“尧、舜可让天下,因为天下本来就不是他们的,天下是天下人的,他们是因贤能而受天下人的委托来治理天下的。他们只是治理者,不是天下的所有者,因而在力不从心时,只能再选贤能,禅让其位。子哙不同。他不能禅让燕国,因为燕国不是子哙一个人的。燕国是周天子封赏给召公的,属于召公所有。召公遗训是嫡长子承继,子哙之所以为王,是因他是先王的嫡长子,同样,他让燕国于人,就等于将本该属于其嫡长子姬平的王位让予他人,他怎么能将属于他嫡长子的王位让予他人呢?你也看到了,燕国正是因此而乱。乱燕国者,子哙也。”
“那……子之又为何不能接受王哙的禅让呢?”沈同再问。
“唉,你呀,”孟子摇头,“身为臣子,去得不该得之财,去受不该受之位,难道不有失人臣之道吗?”
“韩氏、赵氏、魏氏三家分晋,不是也失人臣之道了吗?”身为齐臣,沈同没敢提及田氏代姜。
“三家分晋,本为大逆,然而此逆在后来得到周天子的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1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