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来的,今朝他与苏秦到臣府上,讲起此事,臣……”田婴急切辩解。
“寡人晓得了。”湣王再次打断他,“相叔还有赐教吗?”
听到这个冷冰冰的“赐教”,田婴心底一寒,改坐为跪:“王上——”
“相叔若无他事,寡人这要为先王守孝去了!”湣王站起来,夸张地抖抖身上的孝衣,转个身,大踏步离去。
田婴跪在地上,面无血色,好半天,方才站起,晕晕乎乎地回到府中,呆坐半晌,伏案书写一道奏陈,召来田文:“你将这个呈给王上吧。”
田文瞄一眼奏陈,震惊:“辞呈?”
“唉,”田婴长叹一声,“为父老矣,侍奉不动新主人了。”
“这……”田文怔了。
“田地为太子时,就对为父颇有微词。为父忍不下,顶撞过他两次。这辰光他是主了,为父若不识相,只怕是……”田婴苦笑一下,指向自己,“这架老骨头也没个葬处了。”
田文再问因由,田婴将这日之事细述一遍。
“嗯,”田文应道,“大王是多心了,以为是公父请来的邹先生。唉,这个谈天衍,净会坏事。这么大的事,他怎能不先对我讲呢,动不动就去找苏子。既然二陵如此不堪,他早干什么吃的?先君二陵竖在那儿几十年了,临淄无人不晓,他又不是刚来稷下,难道就不晓得?”
“我讲过这事儿,说太公之陵是太公定下的,桓公之陵是桓公定下的,大王不便轻动,可苏子说,这事儿大了,因为涉及的是王室与国远,要我奏报王上,我带邹衍奏报,竟就闹出这般事来。”田婴轻叹一声,“唉,时过境迁,为父是该歇一歇了,打算前往薛地贻养天年。听闻大王待你不错,朝中的事儿就交给你了。”
“可大王他……”田文迟疑一下。
“怎么了?”
“这些日来,一直未曾召我。”
“你放心,”田婴应道,“为父退后,相国之位,他不可能有第二个人选,只能是你!”
“为什么?”田文怔了。
“因为你有逾千门客,个个是能人。还有你所兼管的稷下,人才济济。我观大王心思不小,想干大事。只要他想干大事,就得用能人,而所有这些能人,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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