悦。
“我总要打开一点点的,这盒子密封性很好。”
杜子兰做了个“请”的手势。
安托万把盖子推开一条缝,浓烈的薰衣草涌进鼻腔,他把脸转开一点,抬眼看杜子兰,果然看到对方等待看好戏的神情。
他把盒子凑近鼻尖,轻抽鼻头嗅了嗅:“薰衣草、柠檬草、莳萝、迷迭香、鼠尾草、罗勒、百里香、薄荷,小洋甘菊,还有几颗黑胡椒,嗯,以及数量很少的几瓣玫瑰花。”
他回忆着闻到的每一种香气,缓缓报出名字,平静的神色与杜子兰夸张的表情形成鲜明对比。
“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11种香味啊!
别说11种,就是其中的三四种混放在一起,她都不一定还能闻得出来什么是什么,更何况她还特地放了味道极浓烈的干薰衣草和柠檬草来混淆视听。而他居然一样不多、一样不少地全报了出来,就像喝一口酒这么简单。
安托万似乎不明白对方为什么那么大惊小怪:“才几种香气而已。”
别的小孩在玩变形金刚的时候,他的玩具就是各种各样的香料,从干花干草到水果矿石。十来种味道在他八岁时已经不是什么问题了,所以他不能理解为什么有人会觉得那很难。
安托万的态度让杜子兰更好奇。她在这个行业,嗅觉灵敏的人她见得多了。盲品是每一个合格的品酒师必备的技能。但即便如此,像安托万这样的鼻子,她也从来没见过。
“你到底能分辨多少种气味?”
“三四百种吧。” 安托万不在意地说。
葡萄酒常见的香气也就那些,他虽然家学渊源,却也是点到为止,不会刻意去增加训练的宽度,像Fran?ois Demachy(注1)那样的调香大师据说能分辨上千种香气,他就自认不如。
况且,他是酿酒师,不是品酒师,酿出好酒才是能令他觉得骄傲的事。
“不管怎么说,下周六的盲品比赛你会来吧?你已经推了我两次了。”
不等安托万开口,杜子兰又补了一句:“那天你轮休,别告诉我你没空。”
安托万举双手投降:“好吧,地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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