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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虽然凶,但是从来不做坏事,小时候动不动就罚我们不吃晚饭,却会悄悄给我们留rou包子,我考上大学之后还帮我联系助学金,第一个月的生活费也是她自己掏腰包给的……她明明是世上最好的人,怎么就连活下去的机会都没有了?”
贺云叹口气,轻轻抚上小孩的头,只觉得心里有些酸涩。
死亡可不是警察,会在带走谁的时候审视人生功过,很多时候,死亡就只是死亡,他只是刚好在某一刻某个人身上发生了而已。
它很多时候不过是只是一种离别方式,只是离别的时间,变成了永远。
贺云一向是这么理解死亡的。
关于死亡这件事,是人生必须经历的一道课题,他对这个课题并不陌生,但是小孩,不过才第一次遭遇。
没有人生来就拥有处理痛苦的能力,他们不过是在一次次经历过程中,学习到了与之相处的方式。
拜心理医师贺云同志所赐,胡藜这一顿莫名其妙的宣泄之后终于情绪平稳了下来,重新进了会客室,这时候医生已经简短地跟另外两人讲完了治疗方案。
眼下医生提出的治疗方案无非就三种,第一,继续呼吸机支持,保守治疗,让女人一直在昏迷中结束生命;第二,转上级医院,但是完全可能在途中死亡,并且及时到了更加大型的医院,女人病情也并不会有更先进的治疗方案;第三就是放弃治疗,趁女人现在还能在停止镇静药物之后恢复意识的情况下,交代一下后事。
第二条明显是死路,院长如今的状态确实不适合长途转运,所以其实也就只剩下第一、三种治疗方案,说白了,就是让这些人给女人选择一种死亡方式。
是清醒而痛苦地死去,还是混混沌沌无意识地舒服地死去。
在这种情况下,没有任何一个人敢擅自替院长做决定。
女人没有家庭,父母早已去世,又从来不与亲戚走动,活了大半辈子,最深的羁绊居然就是一个孤儿院。
而所谓的亲人,也不过是一些毫无血缘关系的人。
最终的商议结果是暂时继续治疗,根据后续的病情变化再做决定。
“癌症就是这样,一次次地给你险关,让你一次次地去跨,你永远不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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