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少雄示意,福安算什么东西,也敢跟我缠?他们俩无非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罢了。”
林纸鸢看舅舅心里明白,也就没了顾及,问道:“既然王掌柜不尊重舅舅,舅舅为什么还要留在锦绣绸缎庄呢?”
周守礼叹了口气:“这也是没法子的事,当年周家出事欠下了不少外债,到现在也没有还清,家里常吃人勒逼,你舅母又常年生病,家里全靠我一人顶着,我哪能辞工?更何况,在哪里谋事不受气呢,还不如就呆在这里,好歹以前的伙计还是知恩图报的多,我日子也算过得去。”
林纸鸢放了心,她生怕周守礼是有什么把柄在王少雄手里捏着,这才不辞工,只要周守礼是自由身,这事便好办了。
只等得周晏清考上秀才,不,就算是没考上也不要紧。
周家有秘方在手,她的刺绣技艺过人,在哪里吃不上饭?
到时候她将嫁妆拿出来为周守礼顶一顶债,他们仨出来单干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林纸鸢正思谋着,周守礼忽然指着窗外说道:“咦,白县令又纳妾了?”
林纸鸢顺着周守礼指着的方向看过去,发现街上远远的来了一乘迎亲的花轿,却只四个轿夫抬着,一个媒婆引着,也无花鼓唢呐,冷冷清清,极为简陋。
俗话说:娶为妻,奔为妾,娶妻黄昏后,娶妾午前头,这定是娶妾的轿子没错了。
林纸鸢好奇的问道:“舅舅,这娶亲的轿子如此简陋,你从哪认出来是白县令的花轿呢?”
周守礼回想起当年白县令不可一世,乱判乱罚的样子便来气:“他家的轿子我怎么会不认得,你只看轿帘上一左一右绣着的两头猪便知道了。
白县令属猪,全名叫什么白朱刚,又是亥时生得,一连占了三个猪字,便说自己是猪八戒转世,将来也有元帅之份。要我说天下属猪的人这么多,只怕把猪八戒剁成饺子馅也转不过来。
他还在那群差役面前自比武皇帝刘彘,哼!他有本事在大街上嚷嚷去啊,我就去告他有心谋反。”
谈到气头上,周守礼忍不住大拍桌子,林纸鸢忙出言安抚,同时暗暗决定,除非周晏清也当上了官,否则绝对要将白县令谋夺周家财产的事瞒得死死的,免得周守礼做出冲动伤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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