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鸣很冷静地记在脑中。
“老年兄,我还有件为难的事,”说到临了,孙老师道出来意,“张某有一包金叶子托我送来,我怕你收,又怕你不收,心里矛盾得很。”
刘天鸣省得他的意思:收了是受贿,变成他陷老年兄于不义;不收,他自己受人之托,在张华山面前不好交代。
考虑了一会儿,他想到一个绝妙的处置办法,但对孙老师这面的情形,不能不问清楚。“恕我直言!”他说,“老年兄可曾受了张华山的好处?”
“有的。”孙老师也答得很率直,“他派人替我设法置学田,又叫巡检每日供应食料。”
“学田是学里的,只要你不染指就可以了。供应食料,倒是尊师重道的好事,也不妨。”刘天鸣问,“可还有其他好处?”
“没有!”孙老师有些不悦,“老年兄难道还信不过我?”
“不是这话,不是这话!”刘天鸣以歉疚的声音答道,“我是怕将来害你为难,非得问清楚不可。既然如此,那就无所顾虑了。”
听得这样的解释,孙老师方始释然,便指着那包金子问道:“那这包东西——”
“你不必怕我不收,更不必怕我收!且看我处置。不过,老年兄,须烦你挥洒数行,把此物的来龙去脉,说个明白。”
孙老师不明他的用意,未免迟疑,只是一向拙于言辞,心中有好些话要问,却说不出口来,两眼怔怔地望着刘天鸣,好半天才说了句:“你要我写我就写!”
听这语气是无可奈何,看他神情是有所顾虑。刘天鸣便安慰他说:“老年兄只管放心!写此数行,无非请你做个见证。”
“见证?”孙老师问,“在哪里做见证?”
“这也还不知。”刘天鸣说,“总有那么一天吧!”
话越说越玄妙,也越启人的疑窦。孙老师取笔在手,只觉无从写起,放下笔摇摇头说:“这可真是难倒我了!”
“老年兄,我跟你实说了吧!”刘天鸣看了看周围,招招手把孙老师邀到面前秘密低语。
说不到三五句,孙老师叫了起来:“原来如此!我知之矣!知之矣!”
一知道就好办了,孙老师提起笔来,一挥而就,把这一包金叶子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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