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 兄弟,齐声答应,站了起来,眼泪汪汪地看着他们的叔叔。
陈继成脸色苍白,双眼发红,但显得相当沉着。“诸亲好友都在这里,”他说,“大家都亲眼看见的,白洋河镇朱建伯,心毒得如此!为了婚期结怨,教唆他女儿行凶!”他指着地上的女尸又说:“他女儿进了陈家的门,就是陈家的媳妇。儿媳妇杀公公,是逆伦重案,指使的是她爹!我们陈家倾家荡产也要打这场官司,将来要请大家做个见证。”
“当然,当然!”有人义愤填膺地说,“朱建伯手太辣了!将来堂上要传见证,我一定到。”
“对了,我们都会照实做见证。”大家纷纷附和。
“家骐、家 ,你们先向至亲好友们磕头道谢。”
“是!”两兄弟双双跪倒磕了头。
于是喜堂变作灵堂,贺客变作吊客,红烛换成白烛,吉服换成孝服——陈德成的尸体安放在后堂,只听女眷们哭声震天。但新娘子的尸体却成了难题,不知安放在哪里好。
“这样大逆不道的恶媳!”陈继成厉声吩咐,“把她拖到后面菜园里去!”
处理了两具尸体,陈继成邀了几位亲友到里面去商议善后。在外面,喜事没有办成,宾客还是要招待的。一样也开了筵,一样也有人坐下来吃,只是再没有猜拳闹酒的声音,只是小声议论着、叹息着。
“唉!真正想不到!”东邻张四爷说,“我活到六十三岁,像这样的事,从未见过。”
“你活到六十三岁从未见过,我活到七十二岁还从未听说过呢!”须眉皆白的王老爹说。
“谁又曾听过、见过?”教蒙馆的李先生摇头晃脑地掉书袋,“怨毒之于人也,甚矣哉!”
“这事也有点奇怪。”这是村中富户开油坊的赵老板说,“就算为婚期结怨,仇恨也不至于这么深!”
“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立刻有个人接口,他是陈家的表亲周老二,“不是我此刻还批评过世了的人,我那位老表兄,这次送日子是稍微霸道了些,哪有这么个说法的?”
“怎么说?”
“他叫媒人跟女家去说:七月二十四非有花轿进门不可,女家不肯发轿,以后就不必再谈了。”
“这要怪媒人不好!”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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