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等着什么,情形极不正常。王狗子心想,这不用说,朱家已经得到消息了,然则朱建伯在不在家,倒很难说。
他猜得不错,朱建伯已经得到了消息,是朱大文回来讲的——当陈德成被刺死的那一刻,他简直吓傻了,随后蓦然醒悟,如不快走,被陈家抓住,悲愤之下,说不定被活活打死。于是趁乱头里跨上骡子,连夜逃走,回到白洋河镇,已经三更了。
朱建伯累了一天,刚刚睡下,朱大文奔了进去,在他窗外,大声喊道:“大伯,大伯,不好了!”
办喜事怎么有这样一句丧气的话,朱建伯又惊又气,便用呵斥的声音说:“大惊小怪什么事?”
“真正是不好了,大伯,青meimei把亲家爹给杀了!”
“啊!”朱建伯几乎晕厥。他妻子也闻声赶了过来,急得面无人色。“大文,大文,你别乱吓人!”她说,“哪里会有这种事?”
“是真的,我亲眼得见!”
朱建伯的老伴儿一听这话,“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这时老总管朱才和许多长工、使女,一齐赶来听这惊人的消息,朱大文便气急败坏地把经过情形说了一遍。
“怎么会,怎么会?”朱建伯喘着气说,“杀了我我也不会相信。”
“哪里会?”朱太太哭着说道,“青儿心最慈,平时连个蚂蚁都不忍捻死,怎么会杀自己的公公,莫不是日子时辰犯冲,凶神附了体?我原说今年不宜办喜事,天杀的老糊涂,信了不知什么人的鬼话,真正坑死了我们娘儿俩了。”
她呼天抢地般大哭,使女们也都陪着放声大哭,里里外外乱得不可开交。朱建伯又烦又急,只绕着屋子蚁旋,不知如何是好。
倒是朱才冷静,使劲摇着手说:“老爷,太太,先不必着急!这里头怕有缘故,等我来问一问大爷。”
这两句话很有效验,朱太太顿时止住了哭声,朱建伯也站住了脚,静听朱才有什么话要问朱大文。
“大爷,”他说,“小姐杀了亲家老爷,你可是亲眼得见?”
“自然。”
“你说小姐又拿剪子刺中了自己胸窝,也是亲眼得见?”
“是啊!”
“那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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