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天鸣便越发不满。
“小妇人沈胡氏,叩见青天大人。”
“噢!你叫沈胡氏!”刘天鸣问道,“告状怎不叫你丈夫来?”
“小妇人居孀两年了。”
“两年,整整两年?”
“算起来是两年一个月!”
“夫死三年之丧,实际穿孝二十七个月,如今才二十五个月,丧服未满,为何簪一朵红花?”刘天鸣喝道,“说!”
这是个下马威。沈胡氏倒也沉着,把一朵红花取了下来,磕头认罪:“小妇人该死!求大人饶恕。”
“你知道错就好,本院饶你这一次。”刘天鸣这才问到案情,“你告你婆婆私酿,为了何故?”
这一问,堂下又窃窃私议了,但也有人急着要听沈胡氏如何回答,所以自动纠察,喝住了那些胡乱开口的人,重归于清静。
“回禀青天大人,”沈胡氏琅琅就答道,“小妇人屡次规劝婆婆,婆婆不听。只为私酿犯罪,小妇人不敢贪图赏格,生恐为官府查获,吃罪不起,万般无奈,只得出首。请青天大人从轻发落。”
听这两句话,倒也不能说她无理。“那么,”刘天鸣问,“可有证据?”
“我婆婆私自酿酒,已非一年。青天大人问我婆婆,如果不肯承认,小妇人再举证也还不迟。”
这沈胡氏的一张嘴太厉害,反使得刘天鸣不肯信她的话,因而又喊:“传沈周氏!”
沈周氏就是沈胡氏的婆婆,六十多岁的白发老妇,上得堂来,眼泪汪汪,磕了个头也不说话。
“这沈胡氏是你的儿媳妇?”
“是。”
“平日待你如何?”
沈周氏想了一下,慢吞吞地答道:“自然孝顺啰!”
听这语气,刘天鸣心想,可知沈胡氏泼辣!到这时候,她婆婆还不敢得罪她。暗中冷笑,表面上对沈周氏装得很严厉:“你儿媳妇告你私自酿酒,已非一年,你难道不知道私酿是犯法的吗?”
“老妇人不知家酿也犯法——”
“什么,是家酿?”刘天鸣打断她的话问。家酿自饮,不做买卖,照例不算犯法,也免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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