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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驿丞“马上有”办这种差使最在行,跨上一匹马,飞奔回城。
这一去起码得一个时辰,孙老师未到,巡按却传出话来:“请张大老爷!”
张华山响亮地答应一声,深深吸口气,把自己镇静下来,然后跟着林鼎到最后一间静室,来见刘天鸣。
虽然巡按穿的是便衣,张华山依旧行了大礼,见家人献过茶、退了出去,张华山咳嗽一声很恭敬地说道:“朱青荷逆伦一案,办得怕有不周之处,要请大人训诲。”
“言重了。”刘天鸣以轻缓的声音答道,“谁无儿女?‘逆伦’二字,不可轻易出口,更不可轻易认定。”
“是!”张华山欠着身说,“大人教诲得是。”
“此案我已接睢宁马县令的禀呈,昨天彻夜披阅全卷,疑窦甚多。不知贵县审问此案,清夜扪心,可能无惭?”
这句话指责得很重了,不过张华山的脸皮厚,一味卑躬屈节,仍然是伛偻着身子,摆出一脸敬谨受教的神情答道:“原要请大人开示。”
“自然,此案我要提审。先就卷宗所见,有几点向贵县请教。”
“不敢!请大人吩咐。”
“第一,可有坐错花轿这件事?”
“此事并无佐证。”张华山这样回答。
“何以谓之并无佐证?”
“未见有人投诉。”
“那么,贵县并未查访?”
这句话把张华山问住了,只得低头答道:“是我疏忽了的。”
“此是案中第一关键,如何容得你疏忽?而且这也是浅显易见的事,如果不是花轿坐错了,那姓尤的妇人,怎能误杀陈德成?”刘天鸣接着又问,“其次,我要请教,卫虎续弦,你可知其事?”
“是知道的。”张华山说,“卫虎来请我吃喜酒,以身份所关,辞谢未赴。”
“那么,卫虎家有喜事,而且是他自己半百年纪,又做新郎,理该赏他几天假期。可是这话?”
“是!”张华山深深点头,“我赏了他三天假期。”
“既如此,第二天一早,陈家到县报案,贵县下乡相验,如何在假的卫虎,又伺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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