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县办案?”
这话一问,张华山如梦方醒!果然是个大大的漏洞。当初如能发觉这一点,细问一问,何以舍却香喷喷的洞房,赶回衙门来当差?必可把案情追问出来,不至于落得今天这样代人受过,而且受人挟制的不可收拾的局面。
刘天鸣看他面红耳赤,窘急愧悔之情毕现,倒觉得于心不忍。但此念一生,旋即自责,御史号称“铁面”,如何这等重面情?因而正一正脸色,催问着说:“贵县何词以解?”
“我该死,我该死!”张华山左右开弓,打了自己两个嘴巴!
“哼!”刘天鸣冷笑道,“只怕悔之已晚。如今不知贵县如何自图补救?”
“只请大人见宥!”张华山双膝跪倒,心里想把受卫虎一手摆布的委曲倾诉,却是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不需这等!”刘天鸣问道,“我嘱家将李壮图传言,请贵县将案内一干人犯,缉拿到案,听候传审,不知贵县可曾照办?”
这又是无法交代的一件事。张华山摘下纱帽,放在地上,连连磕头。
虽无回答,实在已答复得很清楚。案内第三名要犯是卫虎,不知道张华山与他如何勾结?倘或闻风潜逃,却是极大的麻烦,所以神情凛然地喝道:“还不快起来,听候本院的发落!”
“是!”张华山又磕了个头,才把纱帽戴上,站起身来,低头肃立,静听指示。
“卫虎是何许人?贵县只怕未必知道,本院告诉你听,此人无恶不作,兼且勾结江洋大盗。我如今着落在贵县身上,要把此人羁绊住了,倘或潜逃无踪,唯贵县是问。”
刘天鸣说得很严重,但张华山对此倒是放心大胆,卫虎还要跟刘天鸣斗一斗法,成败未定,此刻叫他逃,他也不肯,不过这一层意思却千万不能摆在脸上,所以装得十分警惕似的答一声:“是,是,我知道轻重。决不会让他逃走的。”
“那好!”刘天鸣拱手说,“你请回去办这件事吧!”
“是。请问大人,何时进城,我好预备。”
“只预备公堂、刑具好了。”
“是!”张华山答应着,请安退出。
第二天一早,刘天鸣进城巡视。鼓乐仪从,威风十足。因为事先已传出消息,所以老百姓夹道伫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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