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袁世凯给了他两个月假期,此时在西山养“政治病”。这两个人,一个握着财权,一个握着军权,如果不肯就范,帝制前途,大有障碍。再有一个是做过内阁总理,以“人才内阁”为标榜的熊希龄,他虽在野,有研究系的背景。既已倡言反对帝制,必须先发制人把他打倒,才能免除后患。
于是定了个杀鸡儆猴的办法,策动肃政使王瑚,同一天提出两件大参案,一对梁,一对熊。
参熊希龄的内容,是说他居定有贪污嫌疑,涉及热河都统任内,行宫遗失宝物,又在陕西探勘油矿,浪费巨款,一无所得,显有疑窦。请先将财政部次长兼盐务署长张弧免职,听候查办。当然,这是因为张弧是熊希龄的亲信之故。见此光景,熊希龄立即出京避风头。警告的目的既达,这件参案就不了了之。
但是,交通大参案却不能轻易了结。参案原稿,据说先经袁世凯过目,勾掉了梁士诒的名字,目标指向叶恭绰及津浦铁路局局长赵庆华。
于是政事堂发布命令,津浦铁路局局长赵庆华撤职、交通部次长叶恭绰停职候传。这两个风暴刚发生,接着又来了一个霹雳,陆军部次长徐树铮,购买外国军械,浮报价款四十万元,应予免职,陆次由田中玉继任。段祺瑞不受此威胁,第二次呈请辞职,这一回袁世凯准了,派王士珍接任陆长。
参津浦路局长的案子,发展为交通大参案。由于原参情节有铁路购料有弊;滥用私人,把持路政;交通部自行设立,不受财政部监督的“铁路特别会计制度”,纯为便利私图各款,因此牵涉越广。中国的铁路本来只有京汉、沪宁、正太、汴洛、道清五路,邮传部特设“五路提调处”,由梁士诒主持。在他经营之下,又增五路,计为京奉、广九、津浦、吉长、株萍。以后又由詹天佑建造成一条在技术上中国人独立完成的京绥路,亦归梁士诒所控制,局长是他的儿女亲家关冕钧,与另一关——京汉铁路局长关赓麟,都被牵涉在交通大参案中。
由于“梁财神”的名声,而牵涉在案内的要员,及他们的眷属,是北京社交界的闻人,所以“交通大参案”成了热门的社会新闻。有张反对帝制的报纸,名为《醒华报》,逐日详细刊载案情的发展,平添了几百份的销路,因而报上出现了一首打油诗:“粤匪淮枭摆战场,两家旗鼓正相当。便宜最是醒华报,销路新添几百张。”明明道出“交通大参案”是粤皖两系冲突的结果。
再有一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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