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有此理。因此,明眼人,哪怕是受了“五四”宣传的影响,骂曹汝霖“卖国”的人,亦都知道,这是邵飘萍挟嫌报复,而煽动他人为他去做打手,陷人入罪,其心尤为可诛。
因此,曹汝霖仅是生气,并未受到实质上的损害。不过,两行挤兑的情况越来越严重。曹汝霖先还期望内阁无论如何会有办法拿出来,及至听到与直系往来密切的王克敏告诉他的一个内幕消息,不能不死心了。
王克敏所带来的内幕消息是:安福系正在倒阁。
事起于直、皖两系的不和,已发展为表面化。当挤兑风潮正开始时,冯国璋一病而亡,得病的原因是抑郁,他放弃了刮地皮带做生意,一年可以收入两百万的江苏督军,来当空头的大总统,受尽了段祺瑞、徐树铮的气,原指望着代理期满,还可以正式当选连任一次。但先是因为财权在段系手里,他们可以用“参战神秘费”的名义,每月列支十四万元,作为安福俱乐部的经费。冯国璋却无法提用任何公款来组党,以致在国会方面,一无凭借。后来看看形势不对,大破悭囊,加上长江三督的报效,共凑了两百万元,交王克敏去“运用”,却是为时已晚,“赔了夫人又折兵”,为段祺瑞硬逼下台,不得已而求其次,想当徐世昌的副总统,却又因梁士诒的反对,以及徐世昌的不愿开罪段祺瑞而成画饼。
冯国璋一死,曹锟便成了直系的首领,于是久戍衡阳,与西南已通款曲的第三师师长吴佩孚,率同属下三混成旅旅长,联名电请曹锟转呈当道,要求撤防北归。皖系得到秘密消息,吴佩孚已收受了西南所送的“开拔费”,总计毫洋六十万元,先送半数,到开拔时再送半数。事既如此,吴佩孚撤防已势在必行。但这一来,对皖系大为不利,因而压迫靳云鹏更换河南督军赵倜,代以段祺瑞的至亲长江上游司令吴光新。这样,失之东隅,收之桑榆,有河南这个地盘在手里,可以阻遏西南方面进军。
但是,徐世昌只同意任命安福系的王印川为河南省省长,拒绝了吴光新的新任命。因为赵倜是比较中立的,跟阎锡山一样,只求保持自己的地盘,可以成为南北之间军事方面的缓冲者。如果一换了吴光新为河南督军,湖北就处在夹缝中了。因为吴佩孚自衡阳撤防,仍处湘南,一向受两广支持的湘军谭延闿、赵恒惕必然麾军北上,接收第三师的防区,湖南督军张敬尧必非敌手。这一来南北隔着湖北而成为对峙之势,吴光新如借道湖北攻湘,就会替河南带来战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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