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养活之费”。像这样能说出私财的具体数字及其来历,似乎遗书又非他人所能伪造。究竟自杀的真相如何?唯有等“中央大员”到达,才有水落石出的可能。
潘复带着随员到达南京,由齐燮元陪着在行馆中安顿略定,第一件事当然是到李纯灵前行礼。
灵堂设在督军公署西花厅,齐燮元派人代为预备了清香素果的祭品,上香行礼既毕,孝子磕头答谢。李纯的参谋长何思溥延宾到客座待茶。方在寒暄之际,只见四十来岁的一个中年人,头戴白结子的青布小帽,身穿毛边黑布薄棉袍,形容惨淡地走来,朝潘复面前跪下来就磕了一个响头。
“不敢当,不敢当。”潘复急忙避开,问何思溥说,“这位是什么人?”
“秀公的令弟桂山先生。”
既非孝子,何故行此大礼?潘复益觉不安,赶紧从侧面去搀扶,口中说道:“请起来,请起来!有话好说。”
“先兄死得很惨。他一生爱惜名誉,不想落得如此下场,要请次长成全。”说完,又磕了一个头,方始掩面哭着退了出去。
潘复与随员们都是狐疑满腹,何思溥便即说道:“齐督军在签押房敬候次长,请!”
潘复看出事有蹊跷,齐燮元的话,看起来不宜令第三者与闻,当时便向随员使了个眼色,一个人去会齐燮元。
签押房中设着烟榻,齐燮元很客气地说:“次长请升炕。”
潘复正要过瘾,便道声“多谢”,在上首躺下;齐燮元隔着烟灯,躺在对面相陪。有个长身玉立的丫头,便端张小凳子,坐在烟榻前烧烟。潘复一面应酬主人,谈谈京中近况,一面抽烟,抽足了二十四筒上好“云土”,瘾已过足,向主人说道:“你请吧!”
“谢谢!我跟此物无缘。”齐燮元接着便向丫头说,“你下去吧!不必在这里侍候。”
显然,一榻聚首,更无六耳,必是有极深的内幕相告。
“秀公死得很窝囊,”齐燮元说,“而且到死都不明白是怎么死的,成了个俗语所说的糊涂鬼。”
“噢,流言一半证实了!果然不是自杀。”潘复问道,“出了什么意外?”
“是让马弁打死的!”
潘复简直震惊了!一蹶而起,睁大着眼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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