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行走”,此时仍回懋勤殿,与罗振玉同事。
这一来,“君臣”倒反而更接近了。郑孝胥经常“进讲”时事,溥仪此时觉得最有趣的话题是,曹锟的“逼宫”和贿选。
“逼官”的第一步是由津保派策动张绍曾内阁的总辞,他自道总辞的原因是“不堪二高之逼迫”。所谓“二高”中的一高是曾为张之洞所提拔的高凌霨,甘为曹锟所用的直系官吏中,数他的资望最高,自然而然成了另一高的“总参谋长”。
另一高不是一个人,是指一个问题,所谓“最高问题”,也就是下一任的大总统。高凌蔚的办法很绝,当张绍曾谢绝黎元洪的挽留,“隐居”天津时,派他的姓张的秘书长回京办理未了事件,同时关照办好一道继任人选的命令,只留姓名空着不填,等黎元洪决定提名何人组阁时,只要填上名字,便可发布。哪知高凌蔚叮嘱张秘书长将空白命令扣了下来,不送公府。以致黎元洪无法直接以府令发布继任人选,因为没有原任国务总理张绍曾的副署,大总统的命令不生效力。
这一来就只好派高凌霨以内务总长摄行总理职务。紧接着便“导演”了一出“逼宫”的闹剧,指使驻南苑的陆军检阅使冯玉祥,以及王怀庆,还有警察总监薛之珩等人,集合了各单位的官佐五百多人,到居仁堂求见大总统。
黎元洪得报大怒,厉声问道:“你们来干什么?是不是来逼我退位?”
“不敢!”五百多官佐,齐声同答。然后由一个上校阶级的代表发言:“军饷无着,内阁无人,转眼端阳到了,欠饷何以过节?特为来求见大总统,请大总统做主。”
这个要求不算过分。黎元洪答应在端午前两天筹发军饷,一场风波暂告平息。到了第二天,津保派雇了一批流氓,自称“公民团”,在天安门前搭起高台,召开“国民大会”,主席是在天桥摆测字摊的叶铁口。
吃这行饭的人,卖的就是一张嘴,长于口才,自不待言,但却没有“江湖诀”。他说:“这一次内阁总辞职,中央陷于无政府状态,推源论始,黎大总统不能辞其咎。黎黄陂这一次复职,本来没有法律上的根据,但恋栈不退,而且制造政潮,破坏法纪,引起政治上、社会上极大的不安。我们为了救国,不得不请黎元洪先生克日退位,以让贤路。今天来参加的各位,都出于爱国保民之一念,请大家踊跃发言,同抒卓见,以救危亡。”
措辞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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