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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沈明河却并不想搭腔。躺在床上眨着眼,望着迟音,好一会儿才淡漠道:“本王的事先放一放,顾行知在江南扬名立万,而今更是手握重权。你想怎么处置他?”
“你觉得朕该如何处置?”迟音听到他的话,手里翻折子的动作一顿,白皙的下巴尖高扬着,却瞥着眼睛看他。
“他不是安国公,他是一匹你囿不住的狼。再是风光,也不会感激你。狡兔死,走狗烹,若是不想第二个沈家出现,你不能装瞎不顾,更不能感情用事。”沈明河说话的时候冷静极了。卷翘的睫毛随着眼皮轻轻拂动,像是停留在平静湖面的蝴蝶。只略微轻点,就潋起千里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