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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他说热,倒是接过他线衣的宛嘉烧红了脸,她默默把他的衣服盖到腿上,虽是腾出了一双手来稳稳地扶着车杠子,脸却不大自然地埋下了一些,直到下了坡子也没抬起来。
小满晓得煦和向来休贴女姓,这举止其实算不上什么,但又觉得,两个人都总有哪里不大对劲,他没细想,只打圆场似的道,“我从前在家乡的时候,遇到过两名洋人,有一位也是随身带着服饰设计的画册子……”
不等他说完,宛嘉立刻抬起了头来,很感兴趣地追问,“然后呢?”
小满说下去,“我为他们带路,作为谢礼,他们把一本空白册子和笔送给了我。”
其实,原本应该把他胡乱画了裙子,水杏替他做出来的事情也说出来,但他又实在不愿意只把她当一个随随便便的人来说出口。
然而,要谈起那些和她的事,现在显然也不是时候。
于是他便不再响,对着宛嘉满怀期待的神情,只有略带歉意地一笑,摇了摇头。
煦和又取笑她一声,“痴子。”
宛嘉拍他一下背,要他停下车来,她从他的后座上跳下来,有些生气地说了一声,“我不要坐你的车了。”转又上了小满的脚踏车。
宛嘉负着气,真不愿搭理他了似的,煦和好像浑然不觉,还是自顾自地笑,小满载着她,也不好多说什么,这样无声无息行了一段路,他偶然望向旁边,突然现不见了煦和,停了车,两个人一道朝后看,就瞧见煦和骑着车,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朝他们远远地赶过来。
到了跟前,方才清楚他手里拿的是两支不知从哪里采来的栀子花,煦和也并不去和她赔罪,就好像闹着玩儿似的,把两支花往宛嘉的衣兜里一揷,不等她说话,又跨上车去,嬉皮笑脸地说一声,“我们快些走,还有一段路呢。”
宛嘉是隔了一会儿,才把那两支栀子花从衣兜里拿出来的,拿在手里,又一动不动地捏了好一会儿,这才小心翼翼地凑上去闻一闻,脸上终于一点点漾开了笑意。
再往前,早已经没了闹市区的影子,路越来越偏僻,也越来越难骑。
彼时,碧近正午的太陽像个硕大的火球高挂在天上,一阵接一阵的热风熏着面颊,也熏干了喉咙,背脊上蒸腾出热气,热气又化成了汗,雨瀑似的淌下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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