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了,目光也沉稳了,透出老练和锋锐。
小满一点头,又问,“这一年你在忙什么?”语气多少是不快的。
从那时家变退学,宛嘉出国去,煦和也像从人间蒸发了似的,他发去的信就如石沉大海,去宋宅也是永远寻不见人。
煦和只笑道,“你这会空闲么?一道去喝一杯吧。”
他应了,两个说走便走,这就寻了一处小酒馆进去。
一坐下,煦和先将礼帽摘下,而后又摸出一支雪茄烟,那曾握雕塑刀的手这时候点起烟来,动作却也一气呵成,熟练极了。
小满默不作声看他吸烟,心中觉得迷惑,这一年究竟是怎么了,为什么每一个人都变成了一副截然不同的模样。
开始两个人是一口接一口地喝闷酒,像都怀了重重心事,却也都不晓得该从何处说起。
酒过了三巡,煦和才将他在这一年的经历和盘托出。
那时候,他无计可施,不得已只好冒险去做投机,因投机的关系,结识了几名人物,其中一位姓陈的,家中还恰好还是他曾祖那一辈的故交,受过他曾祖的帮助,听闻他家中的变故,就提点了他两下,又给了他几张名片。
他靠投机来的资金,按照陈姓友人的提点,将仓库里销售不利的积压陈货都翻新过,为将这些货分批卖出,这一年多,他不是在四地奔波,就是一场接一场应酬。这样的日子不仅是磨灭了他的少年心性,也几乎将他磨成了另一个人。
小满看着酒杯里的酒,像是将煦和的那些话听进去了,心里五味杂陈的,终只是轻叹一口气。
煦和转了话锋问,“你呢,这一年在做些什么?学校那边,应是已毕业了吧。”
他仍端着酒杯,头脑这时候被酒精催化得晕晕沉沉,煦和的问话就好像隔了层雾似的,一些听不清,隔开一会儿,他却答非所问地道,“年前……她走了。离开了我们那个家。现在的她和从前……很不一样……”
煦和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水杏,不免惊讶,却只呷了口酒,笑着问,“怎么不一样?”
他低声说,“不是我知道的她了……”按一下发涨的眉心,觉得自己的声音也不真实。
煦和搁下酒杯,摇头只是笑,再开口时,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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