颈,激烈地缠吻在一道。
却不是别人,正是宋少爷和宛嘉小姐。
他呆立着,心一阵狂跳,回过神来逃也似的离了那地方,左边脸颊已是烧了个透。
他又继续走,这一次,一口气上到了四楼。
中心剧场正在演出的是滑稽戏,福顺对沪语还只是半知半解,但一走到天桥的人堆里,他却不由自主被围看的人的笑声感染了,看着台上人那做作的动作姿态,也不禁跟着笑起来。
滑稽戏完了,他预备再接着寻人,谁晓得却又开始演出杂技了。
几个汉子骑在马背上一层一层地叠罗汉,他们叠得那样高,眼看着要挂不住,却还绕着圈儿跑,那立在最高处的一位手里同时还在抛着点燃的火把。
福顺看得心惊rou跳,屏着呼吸,大气都不敢出,过了好久,才随了人群一道欢呼着叫起好来。
这节目结束,他还没回过神来,很快又有人上来变戏法。
这又是从没见过的新鲜物事了,他看着那个人一会儿从帽子里抽出一朵花,一会儿又抽出一把宝剑,到最后,竟是抽了个活物出来——一只兔子。
这一下,他张大了嘴,简直是目瞪口呆,一步都挪不动了,不知不觉,就这么一直看到杂技结束,此时夕阳斜照,时间都近了黄昏,万千灯火依次亮了起来。
他觉出了饿,就跑到卖吃的那里,买了面包拿手上,再买一根冰棍咬嘴里,一口冰棍一口面包,边吃边一层层地往下走
走到三楼时,眼梢无意中在最中央的大转轮上瞟到了一抹大红,他驻足定睛细看,其中的一个转椅上,坐着的却正是他师傅水杏和小满。
福顺急忙忙地过去,趴在离转轮最近的栏杆处等候着,看他们快到眼跟前了,刚要向他们挥手,却看小满摘了师傅的耳坠发卡,却笑着将一枚亮闪闪的戒指戴到了师傅手上。
不过一晃神功夫,那转轮又很快的朝上了,他再仰头看,正对着夕阳,那两个人的身影都模糊成了剪影,却是紧紧地贴在了一处。
他感到右边脸颊也烧了起来。
昏头。要中暑了。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