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过粗读了一遍。阿晗若要看,这几本尚有趣些。”
赵嫤接过书,大略翻看了片刻,却发觉其中有志怪奇闻、诗词漫解、市井俗谈,不一而足。早听闻王保保甚通汉学、博文强识,却不想他竟真是涉猎颇广,天纵之才。她掩下思绪,待翻到一本书时,却停了下来。只见其书名为:玉楼春,翻开扉页,则题道:惶恐玉楼春色晚,多情由来独怜君。她本想着这书名虽俗了些,称上这一句倒算得上大俗大雅。尚不及观其文字,那一幅幅描绘生动的图画已昭显了这书的本质――行文香艳,辅助闺房之乐的艳情小说。
赵嫤自然看过这样的书,不仅看过,还分得上品下品。她身在此中,兀记起武当山的那个午后,那至死靡他的情动,自此将她与殷梨亭的命运裹缠交错,直至无法收拾。说来,离别已久,却不知他近来可好?
王保保见她翻到那本《玉楼春》,却久不见反应,只当是看得征了,遂凑到她耳畔呵气:“怎么,阿晗想试试这个姿势?”他将她拢在怀里,一手顺着衣襟伸进去,隔着肚兜揉捏那两粒朱果,一手则深入其下,来到了桃源密境之前,与那把守玉门的将领大战叁百回合。赵嫤被他制住敏感点,浑觉骨酥体软,再提不上半点力气,只呻吟道:“别……师父……”他含住她的耳珠,舌尖轻舔,不多时,收回了调戏密境守将的手指:“当真不要?”
她早知道他总没个正形。这人笑意洒然,自在风月,在闺房中却总爱玩些花样出来,当真是个坏胚子。她心思再度被勾回来,想起前情,笑道:“常说伤筋动骨一百天。算到今日,也不过将将满了叁个月。早知今日,我且不该去求情,好叫师父多受上几鞭。”
王保保顺延思绪,亦回想当初寻了吉日,行收徒之礼,又摆了几桌酒席,认下这个弟子。且不论太原诸般世家如何议论纷纷,父亲王悭便是头一个反对的。
王悭此人,乃一流的世家子弟,如若不然,也不会受汝阳王看重,缔结姻亲。偏偏一人循规守距过了头,就难免显得无趣死板。王悭通读四书五经,行事上推崇程朱理学,自然对王保保散漫轻浮的作风多有不满。兼之王保保被汝阳王抱养,少在父母身前侍奉,更是感情淡薄,每每见面,总是不欢而散。先前的中秋团圆夜,王保保再度与其大吵一架,才有了后来的夜深赴约。
王悭反对的理由却也充分,引经据典,扬扬洒洒,通篇下来只一个意思:男女有别,不可轻忽了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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