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
这一眼,仿佛牵动了一段模糊的记忆,那属于爱郎新去的时节里,她哀痛难舍,在迷梦半醒中,泪雨珊珊。眼眸前光影隐约黯淡了些许,听得一把男声:“你不必伤怀,这不是你的错。”这声线端稳肃正,并非有意的劝慰,而是确乎无疑地肯定。她想,阿谷的亲人怎能不怪我呢,是我害了他。如今想来,这个人,原是俞景楫。
诸相生受,吾爱汝眼,爱汝口,爱汝耳,爱汝鼻,爱汝声,爱汝色。
俞景楫怎能不动情呢?既然避无可避,难道固守黄龙,要小辈蓄意迁就勾引么。更何况,玉体优容,美色生香,眉眼勾缠的官司,情知她yin心已起。
他唤她的字,并不强求要如何亲昵,甚至迫了几分声势:“晗潇,你过来罢。”眼角瞥得张风竹依依难舍,再加了一句,“四弟也过来。”到底敬他俞景楫掌管刑罚,秉性公正,二人分开私处,收敛一段情潮凑过身来。俞景楫声色端凝,再是正经不过:“这鞑子郡主狡诈无耻,定是瞧中了青书无忌中的一位,才这般狠毒,要咱们污了潇潇的清白。翠山,你且谨记,绝不许招了那妖女进门,败坏我武当的门风!”张翠山连连点头,想得门墙阻隔不得相见,遂作了高声应道:“我都听二哥的。”俞景楫话语陡转,略沉了半度:“苦了潇潇,要尽心照料我与四弟。四弟,你也松快些,别委屈了潇潇。”张风竹听得言语,心知二哥是愿意了,再也忍不得欲潮汹涌,揽过她刺了进去。
赵嫤耳闻俞景楫语带机锋,连消带打,警诫了墙壁两端的心思,言辞犀利毒辣,更料准了敏敏帖木儿的心思,已是好生钦服。
又怎料他提点师弟之时,一手分明借着便宜,覆在她乳首之上,挑弄捻拨,叫她受那朱果与指茧摩挲的细碎快活。待张风竹得意进军之际,他方空出双手,珍而重之拂过她温软青丝,于鼻息间嗅了嗅:“谅她不敢对你下毒。”俞景楫垂下眼睑看她,落得一记吻在她眼睫上,半是待情人的狎戏从容,半是待小辈的珍重爱怜:“潇潇,情欲天然,这绝不是你的错。”
赵嫤才觉适时那股被温柔婉拒的腻味感消解开来,她从来是野心昭彰的美人,信奉风致嫣然,色为情刃。
她第二次入耳这一句话,心境已较从前大不一样。他原是没有偏爱偏私,粉饰太平的意味,是她多生误解。俞景楫是真正心性烂漫自由,既不会觉得莫声谷维护妻子丧生的举动是错,更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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