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唇。
自郡主病好,就再没来过舞乐馆,他已经好多天没看到她了!如今又去了宫中小住。
……都怪眼前这个江景淮!
他的手被磋磨成这副样子!
捂着自己通红伤痕的的手指,松玉恨恨地瞪了他一眼。
别过头,他直着身抱臂,说什么也不肯再练。
“……”
而陆景淮则一手抱琴,静静地在一旁站着。
少年如寒鸦般的睫羽垂着,遮住了一双漂亮的丹凤眼。
他一动不动,垂手而立,宛如芝兰玉树
即使眼前那人再如何闹,也依旧神色淡漠。
“公子不喜江某,也不必拿无辜之物出气。 ”
半晌,他俯身抱起被松玉摔破的那琴,陆景淮淡淡地开口,他道。
地上的琴为桐木而斫,为名贵之物,本被琴伶们爱如珍宝,此时却被随意丢弃于地。
琴弦断裂,琴身也受损,地上木板被砸裂。
他漆黑的睫羽微抬,少年站起,他心疼地抚了抚手里的琴。
随后他冲松玉开口,江景淮缓缓说道,声音清润如泉水,“……若郡主在此,见你如此,会如何想?”
顿了顿,继续道,“琴艺向来高雅,你纵使领悟有差,我也可以慢慢教导你----”
话未说完,又是碰的一声脆响,“---你闭嘴!”
松玉如被踩了脖子的猫儿般怒吼起来,他骤然而起,琉璃茶盏被他狠狠摔在地板上。
碎瓷随同guntang的茶水溅了一地。
有些瓷片甚至滚落在少年的脚边。
堂下,一众王府舞伶们挺直脊背,胆战心惊地看着这一幕。
“松玉!你实在太放肆了!”
管事的男子虎着脸训,心里怒到极点。
却也不好发作,心内暗骂松玉同时,也只得恭敬地请江景淮继续授课,一边沉声让松玉滚出授课堂。
那松玉则冷哼一声,“谁稀罕!”说罢,起身推门便大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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