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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言,白衣少年抿了抿薄唇,一头墨发垂落于肩胛,倾泻而下。
他乌黑清亮的瞳孔微掩,正抱琴孤身而立,优美的唇线尤显僵涩。
手中琴弦断裂,几缕散在他如雪的衣襟。
旁人见此,都愤愤不平。
有人冲僵在原地的那白衣少年,出声道,“江公子,你别理松玉,这人今日不知怎么了,这般没有礼貌。”
“就是,您别放在心上,他爱不学不学,这种人得宠惯了,就不知姓甚名谁了。”有人跟着附和。
“得亏江公子您脾气好,却被他这般轻贱,您放心,我们都是站在您这边的。”众人纷纷应声。
“多谢,”眼见这些人的神色,江景淮颔首,他应了一声。
“诸位的好意,景淮心领了。”
他淡淡一笑,随后敛袖优雅地坐回来,修长的指尖拨弄着琴弦,拨出了一个低沉好听的琴音。
半晌,他沉声道,“诸位,我们继续授课吧。”
没多久,府上的下人们议论纷纷,都道那松玉因多日不得郡主召见,大闹脾气,拿一刚进府的少年出气。
没过多久,永安王谢安从奴婢口里,得知了这事。
授琴被他叫了停。
“景淮兄,这几日真是麻烦你了。”
舞伶们神色皆恋恋不舍,一一与他惜别后,一个接一个地走出授课堂。
门被合上。
合上门的瞬间,陆景淮顿时收敛了唇边的温润笑意。
他双目淡漠,垂下眼睑,拉开了檀木桌案的一方抽柜,从里拿出来一只纤长的软藤。
长长的藤条被玉油通身浸润过,柔韧有力,又早被除去利刺,因而抽人手心并不多疼。
他把这根训诫用的藤条翻了个身,将之再度放在亮光之处察看。
这时竟发现,在藤条的其中一面于刺目日光正对之下,显现出一层如细腻绒毛般的小软刺。
一旦与肌肤短暂相接,力重且多次,就会察觉屡屡刺痛感,令人难以忍受。
譬如那叫松玉的少年,手掌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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