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季砚笙将药膏抹在伤口时脸上隐忍的表情,眼尾的红晕使得这位本就与母亲有八分相似的姬君看起来更加楚楚可人。
“jiejie……”
“嗯?怎么了?缘一。”一听到他的呼唤,忍着痛擦药的女孩立即抬起头看向他,眼中水盈盈的,似乎下一秒就会哭出来却又倔强的非要把眼泪逼回去。
“疼?”缘一记得jiejie上次给他擦药的时候一点都不疼,凉凉的,反而很舒服,但季砚笙此时的表情却告诉他这很难受,是不开心的,而jiejie受伤的原因归根结底就是他。
“嗯……有点,不过还好。”季砚笙忍一忍也就过了,可人往往就是这样,自己一个人的时候要多坚强能有多坚强,可一旦有人来关心就会脆弱的眼泪就一发不可收拾,更何况她现在还是个小孩子,缘一不出声还好,一出声她就忍不住想‘哇’的一声哭出来,抱着弟弟哭一场‘我好苦啊’。
白天的季砚笙需要接受繁多的各项课程,什么乐器、礼仪、插花、绘画、和歌……一切都是为了提高季砚笙的自身价码,能在不久的未来卖个好价钱,如果是普通的女孩子恐怕早就在这样压抑得密不透风的高压教育下崩溃了。
幸好季砚笙本身就是吃足了苦头韧性十足的成年女性,她能够劝说自己学得多对自己也有好处。
她的父亲和继国家主没什么两样,也是个渣爹,母亲也是早早的病逝,她从小就学会了独立,自己打工赚钱加上母亲留下的遗产,很早就经济独立了,后来再婚的渣爹公司出了问题才想起自己有个长相秀美精致身材窈窕且学历颇高的女儿,可以通过商业联姻得到资助才开始给她打亲情牌。
季砚笙只在母亲的病床前哭过,再后来就像是眼泪干涸一般再也不掉一滴眼泪。
有时候她也在想,如果她有个能够相互依靠的兄弟就好了,就像是友人口中所说的“明明是个全能天才却姐控得可怕的弟弟”或许也不错。
缘一看着季砚笙没有再开腔,沉默地走到季砚笙面前后蹲下来对着季砚笙的伤口吹了吹气,就像是上次季砚笙对他一样,学得有模有样,满脸的认真,就像是在做什么很严肃的事情。
完了,眼泪彻底憋不住了。
“不疼了。”缘一一抬头就看见季砚笙无声的掉起了金豆子,又像是哭又像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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