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忘不了九岁那年在主院听到的话,他忘不了自己是如何亲手扒开父亲的坟墓,看到透入白骨之中黑色的痕迹。他的父亲不是病死,而是被人下了毒,而他自己……
自那时起,他便开始自学医术,他发誓要让那些人付出十倍的代价。
清凉殿里,卫渊清看着瑞祥在眼前忙来忙去,只道:“这才是正午,你忙碌地实在早了些。”
瑞祥笑道:“陛下要过来,那奴才肯定替主子将一切都布置妥当,美食美酒美郎君,到时候陛下自然愿意常来咱们清凉殿啊!”
卫渊清唇角一弯,却不愿承认,“当真是将你惯得无法无天,连主子都敢打趣。”
瑞祥道:“奴才说的都是肺腑之言,更何况,近来进宫的云侍君和薛侍卿您也瞧了,比起主子的气度还是差了些。”
卫渊清脸色沉了下来,“谁允许你这般指点后宫主子?”
瑞祥连忙放下手头的事,跪了下来,“是奴才失言了,请主子责罚。”
卫渊清正色道:“今日是失言,明日说不定便会失言获罪。”
瑞祥不敢辩驳,只道:“奴才定会牢记,绝不敢再有下次。”
卫渊清这才让他起身,又让他今日不必在身前侍候,回去好好反省。
长宁因为政务来的晚了些,知道他的性子,怕是又一直饿着等自己过来,卫渊清帮她脱去外袍,这才落座。
长宁执箸给他碗中添了些菜,可他却非要坚持着为她布菜,“陛下今日辛苦,可不是我能及得上的。”
直到碗中堆成小山,他还不肯停手,长宁无奈道:“渊清……”
卫渊清闻言一笑,“这便好了。”
长宁晚膳用得多了些,卫渊清陪她在殿前长廊中漫步消食。长宁问了句,“最近贤君可还会主动生事?”
卫渊清笑了笑,“难道陛下觉得我是弱不禁风之人,贤君的为难于我而言并没有什么。”对他而言,只要长宁的心在他这里,那些事那些人便不重要,他将后面这些话说在心里。
入宫前,他便知晓长宁虽是帝王,却处境艰难,可直到宫中,他才知道,长宁经历的那些,比他想得更难。
当初答应她入宫,或许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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