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稍稍回暖一些,薛迹裹着斗篷出了甘露殿,自那次宫宴之后,他已经有两个月没有出来了,连外面和煦的阳光都觉得刺眼。
御花园中正针锋相对,关行云道:“我对贵君也只是依礼侍奉,薛侍君却说我是曲意讨好,若我将这话说给贵君听,不知贵君会如何想?难道你平日里往甘露殿跑,也是在讨好?”
原来是薛晗和关行云,薛迹本不想插手,可听到薛晗说了一句,“我与荣君并无瓜葛。”
关行云笑了起来,“这么大的靠山说不要就不要了,薛侍君还真是孩子心性。”
“你……”
薛迹咳了一声,关行云往这边看过来,脸色微变,又笑着冲薛迹行礼,“见过荣君。”
薛迹漠声道:“云侍君今日倒是清闲啊,既然这样,不如常去本宫的甘露殿坐坐,陪本宫解闷。”
关行云讪讪道:“荣君说笑了。”
薛迹瞥他一眼,“本宫没有心思与你说笑。既然你不想去,便快些从本宫的眼皮子底下消失。”
关行云不敢招惹他,悻悻地离开了,薛晗也朝他拱手行礼,正要离去,薛迹却忽地将他唤住,“你当真要与我这般生分?”
薛晗道:“宫中人皆以为我痴傻,难道荣君也这样觉得吗?父亲弥留之时,最放心不下我,让我提防于你,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可韦叔却告诉我,父亲并非病故,而是中了毒,只是下毒那人却是要父亲心甘情愿去死,你要我如何不怀疑你?”
薛迹没有再说什么,薛晗盯着他看了许久,似乎在等他解释,可最后无奈地笑了笑,从他身边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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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一些时日,薛迹的病越来越重。天还未亮,长宁便要起身去上早朝,薛迹近来浅眠,昨夜又咳了许久,她刚一起身,薛迹便醒了,长宁温声道:“你再躺着歇会儿,我下了朝便来看你。”
薛迹轻轻嗯了一声,长宁在他额上落下一吻,便起身更衣。
早朝之后,长宁心有挂念,刚刚将朝中事务忙完,连佩兰送来的茶都未饮上一口,便走出紫宸殿,佩兰忙跟上去。
长宁坐在御辇上,刚绕过玉凉池,便见池边草丛之中几朵不知名的小花儿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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